在湖面上空。
陆风等人见此异变下,纷纷朝着岸边靠拢。
但紧接着,得见在四人后头走出的夏仪韵,却是不由让得陆风停下了脚步。
唐元远远看见月泷的身影出现,脸色霎时沉了下来,一股无形的杀意于心头弥漫。
碍于陆风此刻刚脱离那份压迫,还在适应着周身灵气,唐元一个飞掠来到其跟前,并排立在一根短的水柱之上。
月泷一行短暂愣神之下,适应了传送至此的那份不适;
看着四周环境,全然没想到此处竟会来了如此多的人;
目光扫视间。
感受到唐元散发的那股杀意,月泷目光下意识停留。
一眼之下,不由惊疑喝道:“你怎会安然无恙?一点伤势都没有?你是如何逃脱我那重力之阵的?”
“陆师兄~”夏仪韵远远看着唐元身侧的陆风,脸上一直存在的寒霜顷刻间为之消融殆尽,悬着的心也于这一刻,莫名多了几分安意。
月泷察觉到夏仪韵的变化,那份久违的甜腻笑容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失神;
转念想到此般笑容不再是对着自己下,目光霎时从唐元身上转移,投到了陆风所在,眼中满是冷意。
“喂,大个子,这人就是你拼死也要保护的?”
“我看也就这样,没啥特殊的,何至于让你那般付出。”
唐元脸色一沉,隐隐带着几分别扭。
陆风错愕,“他这话什么意思?”
蓦然想到唐元此前鲜血淋漓模样,不由骇然:“你入那
一线天重力阵,不是受他蒙骗,是主动所入为了保护我?”
月泷远远听着,不由戏谑笑道:“原来他还不知道啊?大个子,你这也太傻了吧?为了保护他险些都死了,事后居然都不告诉人家?”
唐元不屑啐道:“少给我装腔唬人!就你那破阵,还远远伤不到小爷!”
“小爷不怕告诉你,那个时候小爷可不是受你胁迫才入得阵法!而是小爷主动想进去的。”
“此般还要多谢你那阵法,压得我可真叫一个舒坦,若非得其所助,小爷的炼体之术想突破怕是还不易了。”
月泷听言,眼中闪过一抹阴厉杀意。
陆风则更显动容了几分,虽然唐元嘴上说得轻巧,但他已是隐隐明了后者的用意。
定是怕自己知晓后过意不去,觉得会亏欠,才没有袒露这般默默的付出。
那时自己重伤未愈,力不能提,若是遭遇月焱一行,定无活命机会;
唐元定是知晓此点下,才委曲求全的主动走入的月泷所布之阵,最后有惊无险,实属是他运气好侥幸突破了炼体之术;
如若不然,怕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想到唐元险些死在月泷之手,陆风眼神同样变得狠厉起来。
夏仪韵这时待要挣脱开李太渊的气息掌控,去向陆风那边。
但却遭月焱无情的压了下来。
夏仪韵见状,愤怒的看向月泷,“你答应过我放我走的!要出尔反尔了吗?”
月泷撇过头没有回应,原本确实是
这般答应的,但想到一放走,夏仪韵就要去往别的男人身边,心中的酸意驱使下,他有些反悔了。
“劝你还是别轻举妄动!”月焱冷厉的目光瞪向夏仪韵,“否则我不介意让这些人全都死在此地。”
夏仪韵愤怒道:“你答应过不杀他的!”
月焱不屑冷哼,纠正道:“那时只不过不想让小泷不开心,才答应得你那般以死要挟的请求!而且,我何时说了不杀他?只是答应了那个时候不杀他罢了。”
陆风远远听言,脸色愈发阴沉,没想到那时,自己竟不止于受到了唐元的暗中牺牲庇护,还有着夏仪韵的舍身要挟。
一股亏欠感,油然而生。
难怪月泷一行会放任唐元于阵自生自灭,没有进一步举动。
月焱一边钳制着夏仪韵,一边向月泷问道:“怎么样,感应到那玉符落在哪个方位了吗?”
月泷神色蓦然严肃几分,探手引向身后的那个黑色圆环,闭目感应半晌下,猛然朝着远处看了过去。
“玉符……在那人身上!”
众人顺着月泷所指,目光齐刷刷偏移了过去。
得见是司马邺和慕容禹二人所站区域后;
一个个脸色顿时变得惊疑不定起来。
乾梦率先呵斥:“你小子不是称纳具被人窃走了吗?”
巽复厉声问道:“他口中的玉符是什么意思?可是离开此地的钥匙?”
雾隐则是直接飞掠靠了过去,“把玉符交出来!”
但却遭乾梦一把拦截了下
来,“雾老鬼!这小子毕竟是我乾天宗弟子,还容不得你这般!”
雾隐脸色一沉,“老夫这是为了大家好,若这玉符被那些人得去,我们怕都要困死在这!”
夏仪韵这时突然叫嚷:“陆师兄,玉符不能给,他们要来打开司马一族的传承。”
司马邺整个人都懵在原地,想解释完全插不上嘴,整个人都是无措状态,浑然没理解为何月泷要指向自己,问自己讨要玉符?
自己原先的纳具之中,确实有着一枚玉符不假,也知那是打开秘境的钥匙,可真的已经被人给盗走了啊!
还是说,月泷感应到的仅是自己身上司马一族的血脉?
这份血脉亦或是自己的性命才是他想要的?
司马邺对此很是不解,但再听得司马一族传承一词下,这份不解瞬间被贪念所占据;
他才是该得到这份传承的存在!
别说此刻手中没有玉符,就算有,他也断不可能交出。
众人僵持间。
月焱顾及李太渊二人还未完全恢复,一旦动手,不一定能占得多少优势下,转手扼住了夏仪韵脖颈,厉声朝陆风所在要挟道:
“青山宗主!”
“如若不想你这好师妹惨死于此,便去将那人手中的玉符,给本公子夺来!”
陆风见状,杀意顿起,凌厉的气息直将湖面荡起一圈圈波澜。
“哥~”月泷也为之吓了一跳,在得到月焱暗示性的眼神示意下,才缓下心来。
若只是做做样子,委屈一下
夏仪韵,他还是可以忍受的。
“素闻青山宗主仁义,怎么,要见死不救吗?”
月焱阴阳怪气的笑看着底下,话语满是戏谑:“本公子数三声,若你再不动手,可就休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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