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苏珊珊办公室的百叶窗掀开一条缝,似乎正在观察外面。
办公区域的女人们都看着白千道,看他会怎么说,怎么做,氛围颇静。
白千道笑了笑,走过去,看似在弯腰,女人们立时露出鄙屑的目光,这个兰得真是什么颜面都不顾了。
谁知,白千道突然出手转动一下宋青的转椅,紧接着又是继续转去。转椅飞速地转着圈子,她被吓的尖叫出声,腿不由自主地扬起来。
待白千道稳下转椅,宋青脸色煞白,惊魂不定地看着他手上的两只靴子。
白千道笑吟吟地道:“我不喜欢跪下为女人脱靴子,而是喜欢这样脱,这会更有乐趣,是吗?”
宋青的头还在摇晃着,看着他,茫然地点头,突然干呕一下,被转晕了,感到反胃。
白千道转看四周,微笑问道:“你们谁还喜欢我脱靴子?我很乐意效劳!”
一个打版师,叫做陈丽琴的女人很有兴趣地说道:“似乎这样转很好玩,兰得,你的手速很快,我不需要转那么多下,能给我转几下吗?”
另一个女人叫道:“没错,没错,你掌握的分寸很好,也给我转几下吧!”
于是,女人们都是喊了起来,一时办公区域变成了幼儿园大班,一群童心未泯的小朋友。
白千道发呆,这情况是真没预料到,我进幼稚班了吗?
于是,白千道走过一处,就转动着,每次都是恰好转到原位,他掌握的分寸是真好,女人们玩的不亦乐乎,笑声此起彼伏。
苏珊珊的办公室门突然打开,办公区域立时安静,就见她站在门口,沉静地看着白千道,说道:“你应该拖地了。”
“好,好……”白千道走向拖把处。
“别忘了我的鞋子需要清洁。”宋青满面笑容喊着,刚才她又被转了两下,也是感到了乐趣。
紧接着,面对苏珊珊的严肃目光,她低下了头,暗地里吐了吐舌头。
而在走廊的转弯处,宋雪走回去,向吴新瑶报告刚才的事。
吴新瑶蹙着眉,说道:“这人,有点趣。”
“要不要我下猛药,宋青没做成这事,干脆我要她直接在办公区域引诱他,到那时再抓奸,用这个理由解雇他?”
吴新瑶看向她,说道:“这手段……对你妹妹的声誉不好。”
“她的私生活本来就很混乱,不会在乎的。”
吴新瑶摇头,说道:“不行,不要这样做,我想要他自己提出离开,而不是用这种不光彩的方式解雇他。”
“是,老板,我会再想别的办法。”
再次来到自助餐厅,楚怜梦微笑走过被孤立的白千道,到别处吃了。
白千道看她过去,又看向同事们,她们依然不时地看向这面,在笑着,却是不象昨天的嘲笑,只是他成为谈论焦点而已。
又看到吴新瑶也来餐厅,原来她也会来这里用餐,端着盘子就过去。
“新瑶,我们需要交流一下。”白千道脸上堆满柔情笑容。
宋雪在不远处看见,站起身过来,严厉说道:“兰得,回去,不要打扰老板用餐。”
“你吓到我了,说话别这么大声,要温柔一点,就象我现在这么温柔。”白千道一屁股坐在吴新瑶旁边的座位上,细声细语地说着。
吴新瑶向宋雪使一个眼色,让她回去,说道:“兰得,其实我一直对你好奇,占卦让你知道我,想要我爱上你,可是又说出会抛弃我的话,这太诡异了。原本我还会想你是同行派来的间谍,可是没有一个间谍会这么笨……或许你是在以这个另类的方式,让我对你感兴趣?”
“不,不,新瑶,我不是商业间谍,这是卦中显示,需要你爱上我,然后我再抛弃你,你可以理解为……命运的注定吧!”
吴新瑶淡声道:“我相信爱情,但是你对我没有爱,又对女人没有吸引力,我为什么要爱上你呢?”
“是,我……我也感到为难,正在努力做到对你的吸引力,而且是第一次这么做,我没有任何经验!”
吴新瑶微微一笑,说道:“你很怪!我没法相信。”
“是,我也感到不可思议,可是我迷信卦象,愿意试一下。”
“也相信不能让我爱上你,你就会死去?”
“是,所以我必须做到。”
吴新瑶摇了摇头,她是根本不信,认为是满口胡言,她能接受白千道来上班,不仅仅是马特维的原因,还是她有着好奇心,想要看看他是什么目的。
这时,白千道的视线被楚怜梦那方吸引,那里有个四十岁左右男人坐在她旁边,不停地说着话。而她看似温和地笑着,手中的叉子几次举起,又放下,白千道能感受到她的杀意。
突然,他站起身,在吴新瑶的讶异目光中,直接走过去,坐在对面,说道:“乌老板,见到你很高兴。”
乌尔拉正是古扎贸易公司的老板,抬头看着白千道,打量着他,问道:“你是谁?”
“我是先驱者的勤杂工,叫兰得,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声,大老板,很有钱!”
乌尔拉面色有些古怪,他还真不是大老板,很有钱,只是对方这么说,他应该高兴,不该反感。
“知道吗?我就羡慕你们这些有钱人,在我的眼中,你们就是金钱符号,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抓住一位,我也就成有钱人了。”
乌尔拉面色更是古怪,这人说话真怪,哪有这么赤裸裸地啊?
“我能摸摸你的手吗?我想沾一沾钱的味道,几天都不会洗手。”
乌尔拉下意识地手伸出半截,又缩了回来,沉脸,问道:“你是在玩弄我吗?”
“没有,没有,我是诚心的,谁都知道我这人疯狂地喜欢钱,就让我摸一摸吧!”
乌尔拉更是沉脸,说道:“滚开,不要来骚扰我。”
“乌老板,别这样,不然我会感到面前晃来晃去的金钱符号会飘走一个,这让我很伤心。”
“你脑子有问题吧!”乌尔拉怫然不悦,站起身离开,感到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精神病。
“你没必要这样,我不会在这里杀他的。”
白千道沉声问道:“他做了什么,必须要死吗?”
“他很花心,公司里的女人至少有一半与他上过床,有两个还为他打过胎,却没谁敢对他怎么样,传闻中……有一个离职的女职员被他唆使人打伤,现在还没出院。”
“没有人报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