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道叹道:“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又逗留几天,或许他是想救你,却无法寻到你!那段时间,他心神不属,一直在担心你,回去后,或许因此……才遭遇如此祸事。”
魏月亮流泪,说道:“不……他不可能这么死去,他是想回去发动力量救我,应该是惹恼了谁,被杀了。”
白千道一呆,诧异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他是入灵境灵力者,因为摔倒亡去的概率太小,而我们彼此相爱,我很了解他,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营救我……可是,那不可能,他如此执着,会因此得罪权势人物。”
白千道沉默一下,问道:“你回去,会为他报仇吧?”
“是,我不能任由他这么枉死,必须这么做。”魏月亮话语坚定,眼泪哗哗直流。
情绪至浓,她忍不住趴在床上痛哭,撕心裂肺地哭,爱人的逝去,让她很悲伤!
白千道缓缓走出去,见到面色复杂的满瑞丽,淡然看她一眼,向着外面走去。
满瑞丽没跟上去,而是走进魏月亮的监牢,问道:“你爱他?”
魏月亮起身,抹去眼泪,说道:“是,我爱他,以往你曾嘲笑他,从心里看不起他,这是他伪装的很好,瞒混了你,他是我心中的英雄!”
“好吧!我承认看错了他,他很优秀,在被我发现了异常身份后,还能迷惑我的眼,认为他尽在我的掌控中,随时可以让内心怯弱的他俯首帖耳,却因此放松警惕,让他回去了土藏星……”
说此一顿,目视着魏月亮,说道:“我没想到,你们真的是夫妻,而你没有向我们交待这个……”
“我们是什么关系,不是这次的任务,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满瑞丽沉吟一下,说道:“我还是那句话,你已经向我们交代了许多,回去后无法获得灵盾局的信任,还是留在这里吧!”
魏月亮目中显现出羞辱和决绝,说道:“我不会留在这里,必须回去做一件事……而且,我一定要去他的墓地看看,这也是我最后的心愿!”
满瑞丽看着坚决的她,摇了摇头,转身要出去。
魏月亮问道:“那个人是谁?”
满瑞丽再转身,说道:“他……很神秘,或许是灵盾局派来的,或许只是很凑巧地冒名顶替而来,谁知道呢!很诡异的是,他与高勇长的太象了,我初始也以为他就是真的高勇……至少他现在与我们合作密切,还提出要求释放你……也许你回去后,会获知他的真正身份吧!”
满瑞丽再次转身,走了出去,魏月亮深深思忖着,同样想不明白,又想起爱人的去世,悲从中来。
白千道在外驻足,魏月亮的遭遇,让他想起了楚怜梦,只不过那被报仇的人是自己。
他曾不止一次地想过,赤妖张明可能没罪过,只是很不幸地遇见初出茅庐的自己,本着诛妖灭魔之心,丧命己手。
如果是后来,自己的思维已有很大转变,他或许不会死去,楚怜梦也不会如此深度刺激。
他已是有了一丝愧疚之心,因此对魏月亮也更加怜悯,心中涌动着再帮她一次的想法。
犹豫了一下,他终是拨出龙夜嫆的千里通……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女人凄凄的声音突兀响起,让他毛骨悚然,手一哆嗦,小心脏一抽。
我靠,她竟是专门针对自己设置了鬼叫的铃声,真够无聊的。
千里通离远些,直待十三秒后,龙夜嫆才接起,她一定是故意的。
“我想你的感觉一定很好!”龙夜嫆的声音很欢快。
“你就想一直这么吓我?”
“我被心魔诅咒了,执着于心念,要吓你两个月时间。”
白千道很无奈,这是我说的话,你还拿此开涮我?
他没好气地道:“你那张鬼画符的脸,才最可怕!”
“对哦,你为我想了一个好主意,我是应该这么吓你。”
“得,你这是没脸没皮……其实你就算鬼画符,我也知晓你有多美丽,可爱!”
“现在说好听的,晚了哦,告诉你,我的恶趣味不会停止的。”龙夜嫆如此恶狠狠说着,其实在那面笑开了花。
“行了,随你吧!我找你有事……”
“我知道他们,在木绽星执行一个秘密任务,那个高勇……他回来后,就极力想灵盾局出面营救魏月亮,最后疯狂到要暴露一些秘密,以此做为威胁,这才为灭口……”
“他是为了救爱妻,你们真残酷,就这么抛弃魏月亮,还杀了他?”
“情报界有一定准则,不能任意践踏和背叛……高勇是高级特工,知晓一些重大秘密情报,绝不能透露出去。他也是我们大力培养的人才,内务处是迫不得已,才灭了口,损失也很大的。”
“生命无价,杀了一个人,还谈你们的所谓损失,这是不是无耻?”
“你别冲我喊啊!实话告诉你,魏月亮回来后,就会被永远收监,没有机会报仇……你别急,听我说……但我看你的面子,会放她离开,从此不许踏足土藏星。”
白千道沉默一下,说道:“好吧!这也许是最妥善的解决方式了吧!”
“我是不是能因此提一个要求?”
白千道立即拒绝:“不行。”
“你都没听我说什么要求……”
“那什么国师,提都不要提。”
“我说国师了吗?”
“那你说。”
“被你气的不想说了,哼,等着我的可怕报复,恐惧地颤抖吧!”
白千道听着那面迅速挂断的盲音,有些发呆,又是失笑,倒是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能吓死我,我就跟你姓。
还未走进土藏食坊时,铃声响起,心中想着这是龙夜嫆疾风暴雨的报复吗?
这一取出来看,原来是妹妹白云妮来电,接通。
“哥,是你吗?”
“什么话,不是我,还能是谁?”
“我亲爱的哥哥,能再次听见你的声音,太难了啊!”
白千道笑道:“有啥难的,这不就听到了吗!”
“这都多久了……我真是命苦啊!他经常对我脸不是脸,屁股不是屁股的,想找你诉苦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