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道为大力包裹,桎梏了他的力量,无声无息地漂浮暗黑空间中,看来已是毫无能力。
若待塔树老妖王慢慢夺取,直至全部夺尽,他也会消逝与这个世间。或许不待夺完,他已被系统毁灭,彻底死去。
一天天地过去,他的力量已是消逝一些,塔树老妖王也不知有何奇异,竟然真的夺取成功。
只是,塔树老妖王低估了他,他的身躯虽然无法动弹,却是手指还在不停地跳动,他在绝境中,欲要反夺取此老妖的气运。
塔树老妖王太强大了,意志力也十分强大,想夺取他的气运,难比登天。
白千道不会放弃,他的灵魂之火还存,他欲与此老妖拼意志力,就算是快死去,也要拼一下。
而且,塔树老妖王也不知,他的意识已是穿过其身躯,飘飘悠悠地深入地底深处,接触到一团奇异的水能量,这正是五行位面的水之灵心。本来是做不到,可是他有个感觉,只有五行大圣法才能真正救自己的命,因此在被控制之前就施出此法。
在三壶瀑布时,他就明白在木绽星深处一定有关于水方面的残缺灵心,只是那时身躯抗不住可怕的吸力,不敢深探。
而现在,塔树老妖王控制身躯,在夺取气运的同时,五行大圣法的作用,这就奇异地意识被牵引,探入地底深处。
塔树老妖王,也是水灵心孕育而成,不管他如何施为,都会借助水灵心,没此灵心,他的战力会弱不少。
这是木绽星的特殊情况,至少土藏星和水母星不是如此,那里的妖魔们无须借助残破灵心,但也因为如此,塔树老妖王的战力相对更加强悍。
五行大圣法的神奇,让他的意识能得以深入,接触到这团奇异的水能量,也让他的意识处于爆炸中。
水能量太强大,意识方接触,就无法承受,爆灭。
却是因为五行大圣法,塔树老妖王的借力,他的意识还是为不断牵引过来,再不停地爆灭,这种痛苦是非人的折磨,让他的力量在被夺取的同时,也意识十分疼痛。
他已控制不了,只有承受着强烈痛楚,在被剥夺力量的同时,炼心中。
日复一日,意识似乎是麻木了,虽然被爆,却残留了一丝,随着残留的越来越多,他竟然感觉与水灵心有着锲合的迹象。
更多水之小道义蜂拥入心,凝练他的心,心也愈趋变强,这还真是锻炼意志力的好方式。
便是他自己也没想到会经历如此奇异,反而让意志力提速增强,虽然夺取气运还做不到,但已有了希望。
不仅如此,与水灵心越来越契合,让他顺着根须,渐渐地侵入塔树老妖王的身躯,逐渐了解其本体内的结构和奇诡。大风小说
塔树老妖王是奇异的树,在五行位面独此一棵,古往今来从没有过。
奇诡之处在与他的躯体层层盘结,寄居在树枝上的树妖们,大部分已是与他血脉相连,直待枯老死去,也会化为他的养分,让他更加茁壮成长。这些树妖俱是沾染他的妖气,与他最是顺和,才为他掠夺一半精魄,抓至身躯寄居,而与他没这么顺和的树妖也才能活命。
妖土上那么多的树妖,其实在塔树老妖王的心中俱是淘汰品,真正与他顺和的树妖,才是他理想中的美味养分。
而且只要妖土中诞生出一棵良性树妖,他认为的合格品,俱是在幼树时期,就为抓来,掠夺一半精魄。别的树妖倒是没什么危险,在妖土上修炼,也能更加快速,才能安居在此,不愿意离开。
一年后,他的力量已是失去了一半,精气神衰弱到一定程度,却是他的意识与水灵心更加锲合,思维散布在妖土中,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俱是明晰。
他的力量被不断剥夺,与水灵心的亲近,意识反而无束缚,游荡在四方,在寻找脱困之法。
某日,他感应到一个大妖飞来,还抓着一个女妖,女妖竟是杏妖张真琳?
张真琳此时已是极为衰弱,双目紧闭,任由抓取,无反抗之力。
这大妖是一个绿藤妖,这类妖是潜力妖,已是快修成老妖,其实已有最弱老妖的实力。
“伟大的塔树妖王,我无意中发现杏妖,已是擒来。”绿藤妖毕恭毕敬地飘在空中。
塔树老妖王又是动了,在一些惨叫声中,发出呵呵笑声,说道:“很好,她是我抓的第一批子奴,乘我力量未稳固时逃离,这么多年终是能回归我身。”
一道力量拂来,张真琳的身躯为抓去,她缓缓睁开眼,恐惧着流出泪水。
“杏妖,我的子奴,你本是最有潜力,能给予我更多力量,却为你逃去。只是我的就是我的,不管你逃至哪里,也要回到我的身边,成为我最营养的肥料。”
“邪恶老妖贼,我便是死,也不会饶过你。”张真琳恐惧着颤抖。
“我见过太多子奴如此咬牙切齿对我,已是没感觉,最初几批子奴中,也只有你还活着,入我之身,步上他们的后尘吧!”塔树老妖王冷酷说着,把杏妖传向最上端一根粗粗枝臂,那里本是为她寄居。
张真琳再次落回原处,化为杏树本体,树皮不断地脱落,凄厉地惨叫着。
现在塔树老妖王已是力量稳固,再想逃出去,已是不可能。若没有意外,她会最终化为最营养的肥料,滋养的塔树老妖王力量更是强大。
“绿藤妖,你表现的很好,只是我派与你的任务,什么时候能做到?”
绿藤妖恭敬地道:“我们已发现子母树的踪迹,已是布下天罗地网,抓她回来,指日可待。”
“最主要的是,我的儿子,已经三十年,他必须回来了。”
“是。”
“好了,去吧!待做好这事,我会给你更多好处。”
绿藤妖感谢着飞走,塔树老妖王再次进入沉静中,张真琳的惨叫声也是渐渐平息,她在逐渐为此老妖汲取养分,最终的命运是干枯死亡。
张真琳心知无法再逃脱,已是认命,感受到生命的不断流逝,却没有反抗之力,哀哀不可终日。
直到一天,已是有些枯萎的她,很是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落到自己的身上。
“我不管你是什么,滚开!”
张真琳只有人面显现在顶端,咆哮着,也许这是成精的虱虫,也许这是无主灵魂,不管是什么,现在都让她心烦不已。
这什么没有离开,而是徘徊在她的身周,带有一股微微煦暖之风。
风轻微,从她的鼻端飘过,从略有枯黄的树叶中掠过,一股股暖阳拂过,让她沉翳的心渐渐地舒展。
“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