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又看到一个红发老人在雨中大踏步走来,再次讶异,血钻也住在这家酒店。
血钻站在门口,朝着他看来,讶异地走过来,其眼睛很毒,竟是认出了他。
白千道此时又低下头,眼皮不抬地道:“血钻,别烦我。”
“好,不烦你,我就是问一句话,贝尔云喜欢你,你是什么意思?”
“我也喜欢她,但不是爱情,我在四处体验生活,有缘见面,无缘不见。”
“她是我的女儿,我希望她有好归宿。”
“你应该对安吉拉说这话,而不是来烦我。”
血钻呆了呆,笑道:“好吧!你不是东西,我也不是东西,我又何必强求你。”
血钻转身进了酒店,白千道抬头,不忿地道:“你不是好东西,我是好东西,谁愿意与你是同类啊!”
身边传来老妇的笑声,说道:“说的不错,如果他认出我,我会如以往骂他一下,让他灰溜溜地滚蛋。”
“您与他有过接触?”
“见过两次面,被我制止了一次暴行,把他骂的体无完肤。”
白千道咧嘴一笑,又迅即低头,有道曼丽身影在缓缓走来。
吴新瑶走到近处,目凝低头装睡的白千道,目光幽怨复杂。
她静静地凝视着他,他却是发出轻微地鼾声,而老妇好奇地看着她。
吴新瑶转而目视老妇,问道:“您与他是什么关系?”
“路途结识,聚团取暖,姑娘,为什么这么问?”
吴新瑶又凝视着白千道,说道:“请您告诉他,曾经惩罚的是我们的心,几年过去,我已经心情放开,不再流泪,他也无须再负重……刻意的逃避,只是害怕面对过去。”
老妇看着吴新瑶转身缓缓走去,说道:“她为你心伤!而你在忧伤!”
白千道抬头,看着那曼丽身影没入门扉,说道:“我不愿她继续心伤,才远离而去,那是个残酷的惩罚,让我难以面对!”
倏地站起身,说道:“我要离开这里。”
老妇也站起身,问道:“继续逃避?”
“这不是逃避,而是不想再良心不安。”白千道大踏步走进雨中。
他和老妇没入雨中,吴新瑶站在门口,默默地注视着,一滴泪水滑落。
说不再流泪,见到了他,心中颤抖,忍不住心酸,不知不觉地流下。
白千道窝在另一处屋檐下,老妇依然靠在他的肩膀睡去,他蜷缩着,心绪难平,回想着曾在水母帝国与吴新瑶的相处画面。
一会后,他喟然一笑,自己现在虽然不老,心境却太成熟,也开始回忆过往了。
雨越下越大,他更加蜷缩,在丝丝凉意中入睡。
他和老妇倏然惊醒,只见天已大明,不远处走来一个警察,盯着他们。
这警察看了看千里通,说道:“就是你们吧!”
白千道站起身,皱眉问道:“警官,有什么好事吗?”
这警察严肃地道:“新天地大酒店有命案发生,你们曾睡在楼下三个小时,为监控拍下,请随我过去接受调查。”
白千道和老妇讶异地对视一眼,那座大酒店就在新天地,竟是有命案发生,警方的效率也很高,这就找到了他们。
老妇问道:“什么人死了?”
“一个火力星商人和他的保镖死在客房中,酒店所有人都要接受排查,包括你们。”
白千道看向老妇,问道:“去吗?”
老妇说道:“我一向遵守法律,更何况不是我们所为,接受调查也是配合警察的工作……”
见白千道迟疑着,又道:“她说的没错,逃避只是不敢面对过去,我不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已然放下,你也要鼓起勇气去面对吧!”
白千道心一横,点了点头,随这纳闷的警察走去。
此时,大雨已停歇,只有细细的雨丝飘摇。
其实也不远,走了一百多米,就到了。
门口已是停着好几辆警车,有几个人在那里被警察询问着,包括那个门童。
“需要做笔录,监控显示你们没有进酒店,请如实回答,你们见到了什么人,有什么异常情况?”这警察客气了许多。
白千道和老妇说着,待老妇说出她叫苗芹芹,出示了金冠皇朝的身份证,两人对视一笑,显然都已心知彼此是谁。
白千道闻听死去的商人叫王尼尔,心中一动,昨晚见到的黑衣人可不就是他。当初方奥凡设计,王尼尔是帮凶,可说马特维对这人应该有着怨恨。
他不由得抬头望去,不知马特维和吴新瑶住在哪间客房,会不会是马特维做的?
他望见了一间房里的一头红发的血钻,正站在窗口,惬意的喝着什么,向下望着他。
他收回目光,皱眉,就又望见几辆高级车飞来,落在附近,一群人涌了下来,奇怪的是,警察们都是微微色变。
走在最前方的是个五十多岁男人,一身的嚣张气焰,喊道:“这里谁主事?”
一个警察连忙趋前,点头哈腰着说队长在里面,这就唤他过来。
男人威严点头,目扫视周围,这就看见白千道,犹疑着,似乎在回忆。
警察侦缉队长很快就出来了,面有惧色,弱弱的说着话。
男人说道:“王尼尔是我的远来客户,他死在这里,你们一定要尽快找出杀人凶手,明白吗?”
男人是一派上位者的姿态,这警察分局的小小侦缉队长是继续诺诺连声,就象在听上司吩咐一样,但显然这男人不是警察,也不是政府人员。
男人满意地点头,忽地又看向白千道,微讶,指着这面说道:“那个乞丐,过来一下。”
白千道沉默,只是看着他,没过去。
身边的警察神色紧张,低声道:“你惹不起他,快过去吧!”
白千道淡声道:“我是乞丐,也是木绽星的公民,有人权,配合警察工作,是我应尽的责任,但也不是谁想命令我,我就必须做的。”
他不过去,那男人倒是凶悍的架势过来了,小警察浑身一抖,退了几步,避开他的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