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智转看向他,虚伪的久了,目中随意变换地又是煦暖如春,问道:“你对大伯父还有怨意吗?”
隽隽公子沉默一下,说道:“没有,他寻回了我,传授我上古力量,对我也一直很好!”
武林中,除了赵家有限几人,任谁也不知,隽隽公子竟是相传未有子嗣的赵望北之子,也可说是私生子。
赵灵智点头,说道:“在这之前,你需引开灵岚,而我还有别的重要事待办,再见!”
隽隽公子含笑点头,见赵灵智身影隐入林中,目光渐渐地变了。
“赵望北,你羞辱母亲,让她郁郁而孤,含恨而亡,此仇深似海,我怎么能轻易忘得了!”
隽隽公子哪里是没有怨意,目中深仇似海,沥红如血。
“白千道,我问你,你到底与我有何仇何怨?”
花叶儿满面怒容,目有伤意,流泪质问。
赵灵岚惊讶地问道:“花叶儿,你何出此言?”
花叶儿死死盯着白千道,问道:“我就想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般无情?”
见赵灵岚向自己疑惑看来,白千道向她挤出一个笑容,面向花叶儿时却是面容冷肃,说道:“花叶儿,我对你又何须有情,没有现在杀你,已是对你格外开恩,你以后就会知晓是为什么!”
花叶儿怒喊:“白千道,我爱你,你不要视而不见!”
白千道呆滞,花叶儿爱自己?怎么可能?
未来的花叶儿从未显露对自己的爱意,反而一直怨恨有加,记得那时见她的最后一面,她也是冷清,淡漠着面容,哪有一丝爱的表现?
这一定是阴谋,这个女人欲以这个方式,对自己下手,我绝不能受骗。
心中厌烦极了这个女人,白千道更是冷厉面容,喝道:“无耻女人,让人憎恶,你给我滚开,越远越好!”
花叶儿怔立,赵灵岚惊讶,空间一时沉寂,只有徐徐清风吹过,却冷凉了心。
花叶儿黯然神伤,娇躯摇晃一下,说道:“他说的对,你视我如尘,寸寸摧心,是我一厢情愿,过来受辱……”
再看向白千道,她的目光已是冷绝,刀刀伤意,深锁了心。
“白千道,今日受此羞辱,我会铭记在心,你视我为仇,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花叶儿决然转身,面上已是呈现肃杀之意,飞去。
白千道的心脏突如为重锤,抽搐了一下,他感觉不对,似乎自己做了一件错事?
日后她对自己恨极,欲杀自己没假,事实俱在,那么错在哪里?
他迷茫望着花叶儿的身影消逝,惘然记忆中,思绪卷如乱麻。
赵灵岚幽幽地道:“她爱你,你不该对她态度如此恶劣!”
白千道深皱眉头,说道:“她意向不明,我不能轻信。”
“你认为她是在说谎?”
赵灵岚如此问,却是下意识轻轻摇了摇头,身为女人,她敏锐感受到花叶儿不似假。
“是……”白千道心中迷惘,有些犹豫,说道:“我知晓一点,她会真正生出想杀我之意。”
赵灵岚没有再说话,她存了私心,不想白千道身边有别的女人,自然不会为花叶儿说话。
这日,雷电交织,大雨倾盆,白千道忍住欲去接赵灵岚之心。
她说去购买一些吃食,已是外去半个时辰,按照脚程,也不会这般快回来。
他不知的是,隽隽公子引得赵灵岚远去,当会更晚回来。
看着外面如绞链雨势,轻雾弥漫,白千道倏然一惊,第六感提示他,危险降临。
此时,外面有一百多道影子,就象雨天里的幽灵,缓缓逼近中。
霹雳一声响,划破当空,照亮一切。
看向外面四面八方,肃立的百多身穿蓑衣,头戴斗笠之人,白千道冷冷一笑,问道:“你等是谁?”
南面传来凶怒之声:“小辈,你杀我阁阁主,此仇不报,天理难容。”
北面传来阴恻恻声音:“白千道,你杀我魔教诸多人,今日就是我魔教厉杀你之时。”
东面传来沉厚声音:“小辈,你目高于顶,狂傲不羁,得罪了武林,我乾坤教势必铲除邪戾。”
西面传来洪亮声音:“诛奸杀恶,人人有责,我赵家为维护武林和平,自当力不容辞。”
白千道走出草庐,羣扫四周,心中冷笑不已,说道:“无极阁,魔教,乾坤教,赵家,你等颠倒黑白,詈夷为跖。既然如此,给你们一个血淋淋教训,看谁还敢与我作对。”
王阁老的眼睛喷射怒火,吼道:“小辈,于今你还傲嚣,大言不惭,可恨,可杀!”
白千道没睬他,而是看向西面,那里有个重眉蚕目中年人,问道:“灵岚何在?”
这中年人正是赵望北,冷声道:“已引她离开,我赵家杀你,没有拖累。”
白千道重哼一声,看向赵望北身后青年人,说道:“赵灵通,为了灵岚,我饶过你一命,你还敢来吗?”
赵灵通阴声道:“你坏了我的兴趣,我已心存必杀你执念,如此好机会,怎可能错过。”
“杀我执念?你挑唆武林纷争,使得至少上万武林人死去……”
白千道倏然转身四面,厉问:“这等奸恶之徒,你们就视而不见吗?”
周边没人说话,漠视此举,只是杀意腾腾看着他。
白千道冷笑,说道:“魔教暂且不说,本就邪性,不通道理。武林三大势力也只是卖狗悬羊,俱是一群假仁假义,实则暴戾成性之徒,既然来杀我,那就死去吧!”
白千道三头六臂,聚掌炸空,盖过雷声轰鸣。
烁阳照空,一群乾坤教的长老,刺出一片艳阳。
黑力经天,一群魔教的魔老,击出漫天乌云。
大力排海,一群无极阁的阁老,轰出浩瀚威能。
赵家,则是一群聚拢的散修,各出奇力,各施所能。
除了赵灵通,围攻白千道的俱是绝顶高手和超顶高手,这股实力,聚在一起足以让天下震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