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秀清听得发懵,恐惧心理更甚,喊道:“你们说什么?什么心劫?我听不懂……”
项千柔满面怒容,娇吼:“闭嘴,要不是你,我不会中了寿花之毒,不会经此凶险,都是你害的我……”
车秀清发呆,白千道阴沉目光看向项千柔,说道:“项千柔,你着相了。”
项千柔又疯狂地道:“难道不是吗?若不是她,我岂会中那恶毒寿花之毒,寿命无多,我会以昊帝之身入此心劫幻象吗?现在你说如何办?面对七道心魔,我们又如何逃脱?”
白千道耐心地道:“既然我入劫,就有变数,一定有办法的。”
项千柔盯着他,说道:“人在劫中,一死身消,你替她顶难,就没有怨恨之心?”
白千道正色道:“没有,我已视她为友,况且这也不是她故意的。”
项千柔冷笑,说道:“虚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就不信你能为她慨然受死!”
“好了……”白千道皱眉,说道:“你也闭嘴吧!”
他看一眼还在呆懵状态的车秀清,再望向威凌的七仙女,说道:“七道心魔,虚无之像而已,我白千道当能力战。”
虚无之像,也就是异像,虽然被这重心劫压制成心道境,却是异力能施出。
这番大战,白千道与车秀清战七道心魔,搅得巨浪滔天,浊浪排空。
能抗住,但时间不长久,白千道与车秀清已呈败势。
项千柔失望之极,满面死灰,车秀清心劫未过,她只有接受死亡的命运。
她毫无办法,以她现今之力,便是上阵,会死的更快。
白千道暴吐鲜血,为击退一里之地,伸手接住同样被击飞的车秀清。
车秀清受伤更重,已然奄奄一息之态,躺在他的怀里,明亮的目光,渐渐地暗淡中。
“唉!我不知这是不是你的最后一重心劫,既然无望,便这时成全你吧!”
项千柔大急,悲伤地道:“白千道,不能,我不想死啊!”
白千道望去,说道:“项千柔,我发誓,会为你解毒,不然我也会身死道消。”
项千柔一呆,就见苍白面色的白千道,伸手一抓,就有片云彩为抓了下来,幻化成一朵艳艳的花。
车秀清的目色瞬间又明亮起来,全身重涌活力,惊讶地道:“心花,这就是我梦中的心花,为什么是你?”
“是我,赋予你情的种子,心花为你盛开怒放,而我也在为你应劫……”
白千道放下车秀清,仰天望去,狂吼:“来吧!”
适时,天空中传来一道沉声:“心之花,悔之难,不允存在。”
霹雳连番劈下,白千道昂然扑向紫仙女,随着一声惨叫,她被劈的化为黑烟,袅袅散去。
紧接着,蓝仙女,青仙女,绿仙女,黄仙女,橙仙女俱是被劈的化为黑烟散去。
白千道再扑向红仙女,心知自己的最大劫难已快来临,但他义无反顾。
红仙女惨叫一声,而在这黑烟中,白千道遭受猛烈雷击,终是施出七十二变,变化无端。
七十二变有躲避天雷伤害的能力,但只拥有七十二条性命,可是这次心劫的天雷威力太强悍,每次劈下,就损失一条性命。
天雷滚滚,霹雳无方,连续不停地劈下,而他被劈的血肉模糊,已快消耗完这七十二条性命。
项千柔目泪狂涌,喊道:“车秀清,你还没有所悟吗?”
车秀清目色悲痛,苍茫,似乎有什么在她的脑海里激涌的喷发,却始终出不来。
白千道终于耗完七十二条性命,又是一道巨大闪电,挟着天势之威狂飙劈下。
他的身躯已是虚弱不堪,难以再经受起这个天劫,眼看就要真的身陨道消。
没有意外,他被劈个正着,躯体分裂散解中,快要尸骨无存。
这已是特别危急时刻,他正待用冥元珠,就听一声彻心彻肺的声音响起。
车秀清心中的悲伤宣泄喷涌,仰天狂吼:“我心欲真,天地怎禁?我心不孤,天涯怎磋?”
这一瞬间,霹雳倏散,白千道的身躯只剩半截,苟延残命。
天空散落一片片鲜花,携带着光芒,向着车秀清聚去,融入她的身躯中。
她只是呆呆地望着白千道残破的半截身躯,止不住地流泪,泣声道:“这本是我的劫难,为什么要你来承受?”
周边场景倏灭,三人同时消失,进入第九重劫梦中,也是最后一重心劫。
这是一个光怪陆离的空间,仙们自由飞,怪兽满地跑,一个仙朝矗立中央地域,仙帝的威名满天下。
谁也没见过仙帝真面目,但他开辟了仙朝,隽永百万年之久,欲与天齐,欲与地老。
某处,项千柔见到了白千道,说道:“我有决定,你与我一起去东方,那里一定有毒岛存在。”
白千道看了看她的一身华贵衣裳,再看了看自己的粗布衣服,苦笑道:“尊贵的千柔公主殿下,你的消息灵通,都问不出毒岛,我看还是等等,寻到车秀清再说吧!”166小说
项千柔情绪有些激动,问道:“寻到她,再帮她应劫?你现在没有仙根,是真的想死?”
白千道淡声道:“如果命运还是这般安排,我依然会那么做。”
“你傻吗?她顶多是无法过心劫,走火入魔,而你真的会死啊!”
白千道轻叹一声,说道:“她是疯女人,若有心魔,就会疯魔,而这是我绝不愿意见到的。”
“为此你就能舍弃自己的性命,你真傻,也疯了,你就是彻头彻尾的疯男人!”
白千道沉默着,项千柔又情绪失控地哭泣,说道:“我需要寻到寿花,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我已承诺,发下了毒誓,为你解毒。”
“有什么用?你柔肠满怀,对她不舍不弃,还不是会重蹈覆辙?”
“项千柔,对你与她,我现在都担负着责任,这就是我的真性,无法改变。”
项千柔呆呆看着他一会,然后抹去眼泪,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告诉我,为什么对我也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