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闷响,一柄染血的长枪径直贯穿了他正飞扑而起的右侧大腿,骨头连着血肉被震得粉碎。
枪身嗡鸣不止,左姓男子惨叫着,整个身躯也跟着颤抖起来。
唰的一声,只见左姓男子守在前方的两名同门身体一抖,不由自主往后一斜,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是一条清晰的血线。
尸体之后,是一个拿着一把尺子剑的黑色身影,在这位左姓男子眼中,宛若鬼神一般。
左师兄瞳孔极速收缩着,忍着剧痛,惨叫着想要跑,结果下一刻,漆黑的枪身一阵颤抖,那个身影如闪电般来到了他身前。
左姓男子本能的拍出了一掌,体内的真元如破堤的洪水般倾斜而出,前方的空气都变得扭曲。
结果只听见唰的一声,血水飞洒成了一片扇形。
只见他拍出的手掌顿时变了方向,往一旁斜飞而去,砸落在地上乱窜。
那把尺子剑,精准且冷酷的斩断了他出掌的左手。
紧接着,他就看见了那双露在外面的明亮眼睛。
砰的一声,左姓男子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脚踹中腹部,整个人如破麻袋般飞了出去,撞在了身后弥漫着清光的门壁上。
只听见啪啪啪一阵脆响,他整个身体在一瞬间被阵法破开了一连串洞口,血水飞溅如雨。
从这里看去,他就像是一只被点燃的炮仗。
这道门不要轻易去碰,师祖诚不欺我。
景越看着浑身炸开花的这位左姓男子,一把扯起了他的头发,冷漠说道:“你白日里叫我滚,知不知道该滚的是你们?”
这一刻,这位左师兄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他还来不及开口,景越已一把扯起了他的脑袋,猛的按在了门壁上。
弥漫的清光顿时如锥子刺出,将他脑袋刺了好几个对穿,血花如绽放的梅花一般,将石门染红。
哒的一声,这位左姓男子的身体满脸是洞的掉在了地上,被扎出一个窟窿的眼睛睁得老大,仿佛死前也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一个白日里随意辱骂的药童杀死了。
景越抬起一脚把他的尸体踢得好远,说道:“我还真他妈高估伱了。”
他以为对手实力强悍,那率先掷出的一枪径直用了灭字诀,没想到这么不禁打。
随着发簪般的钥匙捅入了孔洞,这扇染满了鲜血的石门轰隆隆的打开了。
附近天璇院的人听见动静,很快发出了示警声。
洞府外,衣袂破空声不绝于耳。
转瞬就有数道身影冲了进来,而这时的景越已一身黑袍站在了门内,染血的石门开始重新闭合。
速度最快的一名女子大叫了一声“留下!”,甩出一窜飞针的同时,身体飞掠,要抢身入门中。
结果在她穿过石门的刹那,身体忽然一抖,往后退了两步。
待她的同门赶到时,只看见她眉心多了一个血洞,然后身体一软,就此倒地死去。
轰隆隆......
石门抖落了无数灰尘,景越回到了熟悉的房间里,只留给外面的人一双略显可怕的眼眸。
他扯下了面罩,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时而传来炸鸣声响,震得整个洞穴都在摇晃。
这地方坚持不了太久了。
他不由自主看向了那张熟悉至极的玉床,镶嵌在洞壁内,散发着温和的微光。
那是师祖一生的成果,也是能改变他一生的地方。
可惜,保不住了。
景越深深吸了口气,大步上前,提着焦钰就猛的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内部本就有缝隙的玉床陡然砸受大力,爆裂开来,如一朵盛开的冰花。
“艹你妈!”
“艹你妈!”
景越提着长枪,眼睛通红的往玉床上砸去。
“不是你的,你偏要抢!”
呼啸着枪影落下,整张玉床如摔坏的瓷器一般,爆裂成花。
飞舞的玉石碎片割破了景越的脸,他一时都没有知觉。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无尽的不甘,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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