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筝也不是真的要挂,忙碌碌做了简单的晚饭,跟他说了今天的舞,又说了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醉鬼。
陆羡青听着,偶尔笑笑。
秦思筝斟酌片刻,把晚上的事情挑拣着告诉了他,因为行程都是透明的,而且到时候可能又要被收手机。
陆羡青说:“我知道,还以为你不会告诉我,懂事了。”
秦思筝意外:“您怎么知道的?”
陆羡青斜靠在椅子上,“你这段时间靠武力圈了不少粉,路子挺好的,这次苏显身体出问题住院,我就让何幸跟他提了你,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找你去替?”
秦思筝还以为是徐钊拿他捞钱,结果是陆羡青在帮他。
“谢谢四哥。”
“真想谢我?”陆羡青反问。
秦思筝立刻说:“不干别的!只有口头谢谢!”
陆羡青装模作样叹气:“没诚意。”
秦思筝抿嘴笑,知道陆羡青不会生气只是随口说说,不过真要谢也等他回来,在电话里太羞耻了。
吃完饭两人又依依不舍的聊了会,直到都得要去洗澡才挂,陆羡青少见的没继续开黄腔,秦思筝还有点不太习惯。
他洗完澡出来,把家里的那些不太和谐的玩具都收在一个箱子里,给游司发了个消息让他明天来带走,人偶太大没法收就先搁置了。
游司隔了会才回复过来:【哟,跟陆羡青谈恋爱了,东西也不需要了?哎怎么样他本人技术好吗?都说他不行,是不是真的不行?你俩谁是一?】
秦思筝奇怪:【你怎么知道我跟他在一起的?】
游司回复很快:【我猜的啊,你俩一起拍戏嘛,他对你也挺好的,肯定就是喜欢你啦,你俩真在一起了啊?】
秦思筝说:【你别乱猜,明天记得把东西拿走,少一个我揍你啊。】
游司松了口气,差点露馅儿了。
陆羡青不久之前找他打听秦思筝,他就知道这俩人有事儿,不过秦思筝喜欢他这么久,真能在一起也是好事,反过来又想这人不是那么好掌控的。
不禁又喜又忧。
秦思筝跟游司说完又给安樱去了消息,把接下来的行程告知,向她保证会抽时间自己的部分练熟,让她尽管放心。
安樱一听就心疼起来了,撸着袖子要去干徐钊,被秦思筝连连安慰才好。
苏显还打电话来跟他道谢,“麻烦你替我一期,回头请你吃饭啊。”
秦思筝笑说:“我请您才是。”
苏显冲他眨眨眼,“不要你请,你家四哥亲自请才算。”
秦思筝腼腆含混,苏显是个干大事的人,低声问他:“哎,你俩什么时候公开?到时候我得喊你四嫂了?”
秦思筝大惊:“……您,您怎么?”
苏显伸手在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姿势,笑说:“我不会往外说,放心吧,他那个人什么时候有过良心?能这么下心思对一个人,想干什么都门儿清。”
秦思筝也不扭捏,跟他大大方方说:“我都听四哥的,到时候跟他一起请您吃饭谢您。”
苏显喜欢他这个性子,又客套了几句才挂电话。
秦思筝知道这是陆羡青给他铺的路,也不再纠结,睡了个好觉。
综艺在热带地区录制,他一过去才发现居然有个熟人,邢月。
邢月看见他来就过去拥抱,“小风筝。”
秦思筝挨个儿跟众人打了招呼,邢月告诉他这个综艺就是真的求生,条件特别艰苦,苏显就是硬生生被糟蹋病的,简直不是人能想出来的节目。
到处都是参天巨树,又热又闷。
没有主持人,只有一个野战退役军官张征。
“这里会有很多可爱的小动物,譬如蛇啊,蜘蛛啊之类的,蛇有手臂那么粗,蚂蚁有黄豆那么大。”
这个形容吓得嘉宾们疯狂尖叫,尤以邢月嗓门儿最大。
“我留了线索,你们自己自己找到碎片,再按照拼图找到食物,失败的话就要吃蛇肉了,时间只有一小时,开始吧!”
嘉宾们叫苦不迭,纷纷跟秦思筝抱怨。
“我不敢自己走了,上次被那个熊吓飞了,我不管,就算是什么也不吃我也要跟你们一起走。”
“说的对,别分散了,这比密室逃脱还可怕,我都怕突然窜出来个什么蛇把我吞了。”
秦思筝走在最前面,拿着根树枝帮他们拨开藤蔓,“那我走在前面,要是有危险的话我反应快一点,你们小心别被绊倒,有事及时说。”
嘉宾们忽然有种安心的感觉,明明对方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小风筝,我能这么叫你吧?我叫周霄,之前我还看过你的那个综艺,玻璃真是徒手打碎的啊?”
“对对,还有那个木棍,我都看傻了。”
秦思筝还没开口,邢月就替他解释了,“当然啦,我家小风筝那是真的厉害,片场他拍戏都不用替身,直接真身上,周导都夸他打的漂亮。”
秦思筝谦虚一笑,“邢月姐乱说的。”
几人跟在他后面,有说有笑的聊天,很快就找到了第一个线索,邢月抱着继续往前走,却突然像是闯进了一个迷宫,走了半天还在原地。
“风筝,我们是不是走过这里?我记得刚才拿石块的时候踩到的草。”
秦思筝用棍子把草打平做了标记,仰头看了看被巨树遮蔽的日光,很难根据太阳的方位去判定方向。
邢月很信任秦思筝,脱口就问他:“风筝,那我们怎么办?”
众人都在等他做决定,秦思筝忽然有种被人信任和需要的感觉,先笑了下安慰他们:“没关系,我们能出去的,往右走,我一路做标记。”
秦思筝长得乖,尤其笑起来的时候两个梨涡更显得亲和,让人无法拒绝。
他领着几个嘉宾往前走,就在看到阳光洒下来的时候忽然有个人惨叫一声,他立刻回头,一条蛇正吐着信子正对周霄。
“小风筝,怎、怎么办?”周霄腿软的快尿出来了,直打哆嗦。
邢月张嘴,秦思筝一把捂住她的嘴,“都别动,周霄哥你稳住,不要怕,这条蛇应该没有什么性,不过你还是先别动,小心惹怒它。”
周霄都要哭了,“我我我也不想惹它,蛇祖宗你快走吧,我不好吃。”
这个综艺甚至于没有摄像跟拍,不知道在哪个角落藏几个镜头,以求真实性,自然也没人来救,担子落在了秦思筝身上。
他松开邢月,慢慢挪到树枝边,这条蛇并不大,只有手指粗细,盘踞在树枝上虎视眈眈的看着周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