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老妻……吗？

白扇忽然被这四个字触动了心弦。

她抬起头看着言言。

真好，他们是一个人。

真好，还能再见到他。

寂静无声的夜，久别重逢的两人贪婪的看着对方。

是他，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他的眼神都不会变。

何赋言也沉溺在这安静的夜。

他费尽心机，他与天博弈，终于能生生世世和她共赏一轮月。

他跨过千山万水，风尘仆仆而来，终于能再次陪在他的扇扇周围。

他心中有无数柔情蜜意，直到……

白扇情不自禁的把视线放在了他的头上。

“你的头可真亮啊，有点晃眼睛。”

怎么会有人的头这么亮？

好像有一桶凉水浇在了何赋言头上。

他捏着手指把手从墙上挪开，气的脸鼓鼓的。

一瞬间什么情绪都没了，也不能再有。

谁让他这一世是个和尚！

白扇察觉出了他的郁闷。

“你、可以还俗的吧？”

“……不可以。”

白扇:(*??????)!!

“我们初次相遇的世界，第一世皇上迫于压力没能保住他最爱的贵妃和长子，这是他一生的悔恨，所以他把身体交给我，让我保护好你们。

而南澈，在第一世他外出游历受了重伤，等醒来时你的原主和玉儿已经被害，他知道后悲痛欲绝，他和皇上的想法一样，自愿把身体交给我，只要我能保护好你们。

而这一世……

他的愿望是做一个好和尚……”

呃……

“所以……你只能当一辈子和尚了？”

言言无奈的点头。

“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下一世可能还不如和尚。”

白扇惊讶，什么意思？

“之前我作为任务者跟位面里的灵魂交易，本来你情我愿，也无伤大雅。

可天道之主得知后不同意我那样做，所以我干脆放弃了任务者的身份，短期内我都不会以你的系统身份出现了。

但以后你去的每个世界都有我……

只是我不能自己挑选交易对象，一切随机……”

白扇大致明白了。

“想抹去我记忆的也是位面之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何赋言笑了笑，“你就当他老光棍嫉妒我们能在一起吧。”

白扇点了点头。

嗯，合情合理。

“那些梦是你让我做的？”

“对，他可以插手位面中你的记忆，却改变不了我在虚无空间里给你留的梦，我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你一些事，慢慢的，你会都知道的。”

白扇又点了点头，一时间想不起还有什么要问的了。

只是忍不住看着他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他又是个人形了，还是个和尚。

这让她如何下手？

之前好歹还能亲亲，还能贴贴，现在他那明亮的大光头只想喊一句阿弥陀佛。

言言从她的叹气和眼神中也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气的圆脸更圆了。

他从山里头不知道爬了多少天才爬出来的，一来就看到他的扇扇跟一个头发茂密的男人那么近的站在一起。

天知道那一刻他有多慌乱。

从时间上来说，他们上一次在一起都已经过了上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