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一到医院的时候午休已经快结束了,陈致远从昨天开始就没被满足的胃闻着同事们午饭的香气,早就已经造起了反。
而他捂着胃神情有些呆滞,从到医院开始,他就感觉身后一直有人在对他窃窃私语还指指点点。
这种感觉他从未体会过的,却也知道这种背后的议论,绝对不是在说他的好话。
一个办公室里的其他医生,也对他态度离奇,特别是看见他脸上残留有一些青紫的痕迹。
没有一个人问他是怎么受的伤,反而都是一脸的应该。
他干什么了?
刚才他忍不住拉住了自己带过的实习生,逼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实习生怎么说的?
他说他老婆昨天来医院了,他还劝他要对老婆好一些,家和才能万事兴,做人要有分寸什么的。
陈致远现在一想心头还在冒火,他是在教自己做事?
一个自己带过的小实习生,都能开口教育自己了?
可想而知昨天他不在,那些同事都是如何在背后说他的。
陈致远避开人群给白扇打了左一个右一个的电话,最后一个都没打通。
如果不是他还在等着南一亲手炖的汤,他都想直接开车回家找她算账了。
胃部的疼痛唤回了他的意识,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开始下午的工作了。
他拿起电话想问问南一来没来,到哪了,又怕她在开车打扰到她。
陈致远的心中有些烦闷,正拿不准主意该怎么办时,他身后的门被敲响,南一穿着一条单薄的丝绸长裙,披着一条皮草披风进来了。
“致远,我来晚了,你等急了吧。”
陈致远的气郁一扫而空,“没有,天太冷了,你有没有着凉?”
说着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皮草披风身上,一瞬间有些语滞。
那皮草皮毛光亮,剪裁得体,雪白雪白的衬得南一的小脸更好看了,一看就价值不菲,反正自己几个月的工资怕是买不下来。
可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南一小时候。
小女孩因为宠物兔子的死而哭的撕心裂肺,还是他陪着她把兔子埋到了家附近的公园里。
他还记得当时南一哭着对他说,让他把坑挖的深一点,不要让人发现兔子在这里,他们会吃它的肉,会扒它的皮做衣服。
时间过得真快啊,如今一晃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当初那个因为宠物死去而哭泣的小姑娘,已经穿上了精美的皮草。
南一注意到他的目光,不自在的拢了拢披风。
“哎都怪慕正泽,非要给我买这些东西,他还是不如你懂我。”
陈致远笑了笑,怪不得,这种事只有慕正泽那个俗人做的出。
他带着南一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忽然想起了什么往四周一看,周围的同事果然都连忙低下了头,躲避着他的视线。
陈致远:……
“南一,我们出去说吧。”
南一一愣,点了点头,“好。”
等她从陈致远嘴里听说都发生了什么以后,南一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白扇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
她难道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吗?
如果不是她把陈致远推出去,白扇能有机会嫁给他?
她不过是跟在自己后面捡了便宜的可怜虫罢了,还真当自己是致远的至爱亲人了?
“你这脸也是她打的?她敢动手打你?”
太阳光下陈致远脸上残留的青紫分外清楚,南一简直不敢相信白扇敢动手打他。
可陈致远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