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扇摸摸身上,真是啥也没有。
他又不想欠别人的,干脆把他家的小孙子拉到一边捅捅咕咕的,顺带着比比划划。
等白扇第二天早上一走,老大爷拉过一直在练着什么的小孙子,问他是怎么回事。
小孙子憨憨的一挠头,“昨天那个大哥教了我一个招式,让我好好练,以后可能是以一敌十!”
“招式?什么招式?有名字吗?”
“有!好像叫什么……断子绝孙脚!”
大爷:……
另一头白扇已经走出了老远,吃了半块饼子喝了些水又好好的休息了一夜,让他这具身体恢复了些许体力。
再看见林子,白扇一个猛子就扎了进去,那叫一个亲切。
什么可爱的小兔子,机灵的小野鸡,都是他的最爱。
为了能快点回到宾城,他干脆抓了头野猪,俯在它背上掰着它的两个獠牙,促使它背着自己一直跑。
等第二天跑到宾城附近,作为回报,白扇也把它从林子里背进了城,只不过是断了气的。
算算日子他不敢再耽误,找去了小风和土豆所住的破院子,除了背上断了气的野猪,手里还拎着个野鸡。
可白扇发现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个不知道从哪捡回来的破瓦罐,正架在角落的火堆旁。
白扇有点心慌,一直没有时间能够看,他不知道现在具体是哪天,小风到底还有没有活着。
他是可以去拯救土豆,可是小风他也想救。
白扇正要出去找一找,一个瘦小的小黑孩从院外抹着眼泪走进来。
他不过7、8岁的年纪,杂草一样的头发乱糟糟的长在头顶,整个人又黑又瘦,看起来就小小的一点儿。
此刻红着眼睛一脸惊惶与担心,好像走丢了的幼兽。
白扇看见他算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土豆还在这,说明小风现在一定还活着。
还好来得及。
看见院子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对、对不住,大哥你别打我,我这就走,这就走。”
土豆还以为是这房子的主人家回来了,或者是亲戚来看房子。
一般这样的情况,虽然他们住的时候这房子是空着的,也难免得挨一顿打骂。
谁让他们是人见人厌的小流浪。
只是之前都有小风哥哥护在他前面或者带着他逃跑,可这一次只有他自己了。
也不知道那个瓦罐自己可不可以带走,那是他们兄弟俩最重要的东西了。
他刚想冒险提一提想把瓦罐带走,就听眼前的男人眼圈红红的对他说,“儿子,爹来了!”
爹……?
土豆傻愣愣的站着,一直没反应过来爹是什么。
毕竟这个词他已经好多年没听过了。
而且……他爹不已经死了吗?
他知道什么是死了,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这人应该是骗他的吧?
白扇蹲下身,让自己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可原主被带走的时候,土豆还太小。
此刻那陌生的眼神明显是在说不认识,别骗我,离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