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游打量着对方。

神明力量与皇者污染共存。

神圣气息与污染异类相辅相成。

正是这些看起来有些冲突的变化，在她身上形成了近乎毒药般致命的吸引力。

“我好看吗？”她笑嘻嘻问道。

“我脸盲，别问我。”江游转口问道，“所以你现在是什么状态，嗯？狄普亚斯？”

听闻此言，魅神面色微微变化，自知躲不过去，只得咧了咧嘴，“你能不能别再喊这名字了，没见着皇者们听到时候都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吗。”

“你说你非喊出来是做什么，彰显自己知道的多，还是为了证明自己猜想没有错？就不能私下里找我单聊么，你信不信这群皇者回去后，保准会又开始各种谋划。”

魅神越说越气，扬起拳头，咬住一口银牙，看起来很想给江游梆当来上一拳。

“害，你们一个比一个阴险，论计谋我玩不过你们，所以只能把话挑明。”江游摊摊手。

“好好好。”魅神更加气恨的牙根痒痒，这要放在以前，她兴许还能教训江游一顿。

然而现在双方皆为皇者，加上江游这邪门力量，她还真不敢贸然动手。

打得过还好，一旦露怯，江游绝对敢把自己吊起来抽。

“拜你人族前辈所赐，我前身遭到肢解，封印在深渊各地，如今我已经脱胎换骨，和从前完全不同。”

魅神叹气道，“再说。要论计谋，谁比得过你们人族老前辈，我天真以为当初将我封印在深渊，是为了不让我吸收虚空气息，隔绝眷族延缓挣脱可能性，现在看来，怕是早就设好的这个局。”

“听不懂。”江游仔细打量着她，“所以你现在算不算皇者？”

“半算，和先前差不多，从异神变成了异皇。”魅神瞥了他一眼后移开目光，她真是越来越想要揍这小子一顿。

百万年时间，封印效果消退，她天真以为是时间缘故。

先前还疑惑为什么人族不彻底杀死自己，为什么不隔段时间加固封印，任由她想办法冲破封印。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都没有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命运的拐点，早就埋在了百万年前。

梆当！

“哎呦。”江游眼睛瞪大，捂住肚子。

“芜湖，爽了。”魅神露出舒爽表情。

待看到江游黑下来的脸色时，又忍不住生出几分心虚。

“你别乱来啊，我冒着各种风险才和你站在一队，你要是欺负我，别怪我到时候和别人跑了。”魅神拉开些距离。

江游额头青筋跳动，“几百万岁的在这装嫩，要不要脸。还冒着风险跟我一队，你除了跟我站队，还有别的选项么？”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魅神诧异。

江游没理会她的调侃，转口道，“古皇麾下战士，你我一人一半，有什么想法吗？”

“我都无所谓，这支军队对你而言确实比较重要，堂堂皇者，麾下连一个九阶大将都没有，底子终归是太薄。”魅神啧啧摇头。

“那你还警告我不要接受它们？”江游说道。

“我那不是警告，是提醒你长点心眼。”魅神耸耸肩道，“老古这是阳谋，你就受着吧。总不能因为忌惮，放弃这么多资源。”

说着，她突然想起来个事，“喂，你刚苏醒就从九阶晋升到了皇者？”

“有什么问题？”江游开口道。

“你小子。”魅神目光越发古怪，用打量外星人的目光打量他一阵后。

她再度问道，“可是本源为什么会消耗那么少……你可别说自己和深渊适配。你刚刚九阶，本源来不及酝酿，这东西不可能凭空冒出来，你整个晋升仪式结束，绝不该还剩那么多本源。”

“天赋异禀行不行，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江游表示不想回答，“这样，我也问你个问题，你晋升前嚎了一嗓子，呜呜嚷嚷当时说了些什么，我没听清。”

“放心吧，你听不清的。”魅神摊手。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咯，涉及到某些禁忌历史，这东西没多少人有资格了解。”魅神眼珠一转，“你想知道啊，也不是不行，除非……”

“除非？”江游问道。

“你让我亲一下。”

“告辞。”

“诶别走啊，让我摸摸腹肌也行，就一下。”

“滚。”

——

江游感觉这娘们真是脑壳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