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奶奶也知道,那王新两口子这一年收管房租以来,常有仗势欺压租客的事情,连他兄弟媳妇儿都来告状,说他在外面得意忘形、肆意铺排的很,我还劝过奶奶辖制辖制他们,只是奶奶一直没得闲。
谷戒</span> 这样的人如今被二爷处置了也好,还免得他们在外面败坏奶奶的名声。”
“瞧你多嘴多舌的,倒显得你了,难道我还不如你明白?”
王熙凤手指点了平儿额头一下,站出浴桶,然后也骂了一句:“也活该他们败,这别人家兄弟都知道互相扶持照应,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两兄弟倒好,一天到晚只想着互相拆台,巴不得另一个倒霉了他就高兴,哼,依我看,肯定是他兄弟王信在你们爷面前告的状,所以你们爷才拿他开刀作伐。”
平儿点头,心里其实在想一个深层次的东西。
王新、王信两兄弟的胜败,其实还可以看作二爷和二奶奶的胜败。
以前二奶奶压制二爷,那王新就欺负他兄弟。
如今二爷压着二奶奶,那作为服侍二爷长大的长随王信自然就得势了,要报复回来……
当然这话平儿可不敢与王熙凤讲,不然准把凤姐儿惹毛。
王熙凤一时倒没有想到这一点,她想的是另外的东西,因此附耳与平儿低声说道:“你说,那些管事儿的们真的一个个都把贪墨得来的银子报给你们二爷知道了,你觉得有多少?”
“只怕不会少,听旺儿媳妇儿说,当时大家都被二爷身上的杀意吓住了,连旺儿都因为害怕,是上去报了第二次数的。所以,想来就算第一次抱着侥幸心理的人,第二次的时候,只怕都不敢了。
而且从今往后,那些奴才们要是再起贪心,只怕都要好好想想了……”
平儿说着,语气中全是钦佩。
二爷拿捏那些奴才们的手段,别说见了,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易位思考,那些管事们不被吓坏才怪。
王熙凤见平儿这样,心里有些不服,这死妮子,以前恭维老娘都没有这么虔诚!
“那你说,既然这个数目只有你们二爷知道,明儿咱们收到银子之后,是不是报给官中多少,全凭我们说了算?”
平儿闻言,毫不意外,她就知道,二奶奶最在乎的还是银子!
“这个,兴许吧……不过这件事是二爷操手办的,二奶奶还是不要胡乱插手的好,就算有什么,还是先问问二爷的意思,免得坏了二爷的计划……”
平儿有些委婉的规劝王熙凤,不要乱伸爪爪。
王熙凤就白了她一眼,“好好好,我都听你的,先问问咱们家爷的意思……啧啧啧,难怪你们二爷时时刻刻处处都念着你,果然你是比我好的。”
平儿便把脸红了,不敢还口。
王熙凤越发起了戏谑之心,咬着平儿的耳朵道:“今晚你就在里面安寝吧,你们二爷想你了,叫你提前洗白白等他,你可要拿点真本事出来,不要让他失望……”
平儿面目大红,将王熙凤的腰带一系,顿时就想跑。
“急什么,急着回去洗澡?
那倒不用,反正回去也不方便,还不如将就这里的东西好好洗洗,兴许比你回去打水洗洗得干净。”
王熙凤一把搂住平儿的腰肢,越发笑的得意。
“呸,你越发不正经了……”
平儿红着脸,别着头,啐了一口。
“哈哈哈……”
王熙凤笑了起来,“让你白用老娘的东西你还不愿意?还是你嫌弃是我用过的?
呸,你要真这般高洁,怎么……”
王熙凤不知想说什么,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才抱着平儿低声问道:“怎么老娘的男人,你就这么喜欢呢?”
平儿不堪调戏,推开王熙凤,一跺脚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