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雨挠了挠头,心里有些后悔,这么干心里是爽快了,不过却让许恒建盯上了自己,如果自己刚才跟许恒建出去练练,他可能就是想打听打听昨晚林虹到底去干什么了,顺便教训一下自己也就完了。
现在可好了,这算是跟许恒建结下死仇了,冲动,都是冲动惹的祸啊,你说一个连内分泌都没有的家伙,怎么也会热血上头受不得气呢。
骆雨暗暗摇头,看了看窗外,沐羽凝殇和仗剑石崖已经不见了,在看向茶楼的楼梯口,梁秀儿正皱着细细的眉头冲着骆雨是眼色,好在她聪明没有跑过来。
骆雨微微点了一下头,梁秀儿转身下楼,临走不露痕迹的冲着骆雨伸出了四根手指。
骆雨扭回头,心里暗暗一笑,这丫头很聪明,就是喜欢装傻。
又呆了一会,骆雨才在大家的注视下起身,众人都兴奋的看着骆雨,准备纷纷结账准备继续去看热闹,骆雨也懒得搭理他们,任由他们跟着,别说,这样才有点江湖豪侠的感觉。
许恒建果然堵在茶楼门口,见到骆雨下来,嘴角扯了扯迎了上来。
“你是想让我当街斩了还是到城外解决?”
骆雨嘿嘿一笑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跟你女人可是很清白的。”
骆雨的话音一落,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笑声,这些充满了恶趣味的笑声让许恒建的脸刷地黑了。
“现在这事跟她没关系了,只是我想杀你而已,要么在这里死,要么到城外去,如此而已,不用东拉西扯的,如果你有救兵,就赶紧搬吧。”
骆雨指了指北边,那是城门的方向,然后一言不发的拨开人群就走,许恒建冷冷的跟在后面,虽然他刚才说的很横,但是真让他在城里动手他可不敢,要知道这里是盐帮的地盘,盐帮这么好心的帮他找到骆雨,肯定有看好戏的意思在其中,如果自己真的敢在城里动手,盐帮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将衙役找来就行了,到时候自己就得在大牢里蹲上两天。
为了女人一怒拔剑到没什么,江湖上也不会因此说什么,就算是因此蹲了两天大牢也没什么,只是,如果让人知道自己着了盐帮的道,然后被盐帮算计进了大牢,许恒建可丢不起这个人,幸好,骆雨这个家伙很配合的出城了。
正在暗自庆幸的许恒建忘记了一件事,如果骆雨对自己没信心,又怎么会老老实实的出城呢?
到了城门外,骆雨站定回身:“那谁...你好像是个名人,这事你打算让人围观么?”
许恒建原本已经冷静下来了,不过还是被骆雨的蔑视给气到了:“怎么,你害怕输了丢人?”
“我一个无名小卒,输了有什么丢人的,再说了,你怎么肯定一定会赢,万一你输了,这人可就丢大了!呵呵...我说你是不是傻的?”
“你才是傻的!你全家都是傻的。”
“我全家暂时就我一个,如果我是傻的,你的确说对了,不过,我觉得还是你比较傻,你怎么找到我的?靠的是盐帮吧,那些人这么热心啊?不说别的,就说咱们动手这事,你赢了,屁好处没有,还落个醋坛子的称号,输了,那就嘿嘿...”
骆雨说话的声音不小,周围围观的玩家听着也都笑了起来,这么看,这个独木横剑虽然名气挺大,不过脑袋确实有些问题啊,但是围观者从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声:
“独木横剑也怕输啊!”
“哈哈...连个无名小卒都怕,什么狗屁豪侠,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大失所望。”
“龟儿子,你倒是上啊!别缩。”
许恒建刷地朝着发声的方向看去,可惜,人家围观者一大群人,谁鸟你啊,这里又不是你独木横剑的地盘。
原本这些搅屎棍是想要玩即将,谁知道他们这么一闹反而让多疑的许恒建冷静了下来,不过,放过骆雨是不可能的,如果那样的话,自己可就坐实了有名无实的名头,但是当着众人面决斗似乎也不妥,万一自己真的输了呢?
许恒建并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相反,他是个现实主义者,并不那么在乎虚名,他爱惜名望也是为了利益,如果私底下输了就输了,自己再想办法找回来就是,但是当着众人面输了,那可有些难看,而且对他的名望打击极大,甚至会影响他在行会中的地位,这个结果他不能接受,这个险也没有必要冒。
骆雨之所以这番作为,是因为他不想出这个风头,跟许恒建结仇已经不可避免,那么就要想办法将这个事情尽量的压制在一个小范围内,最好只是他们当事人双方知道就好。
许恒建自然不知道骆雨的想法,在他想来,骆雨跟自己一样,或许也是害怕丢脸,既然这样,那就秘密决斗好了。
“呱噪,我们换个地方,你不会想要趁机跑掉吧?”
骆雨嘿嘿一笑:“我要跑就不出城了,你真敢在城里动手么?”
骆雨说完,启动轻功快速的向着官道旁的山坡跑去,许恒建身影一晃追了上去,那些围观的玩家还不死心,但是轻功这种东西做不得假,只要跑一会高下立分,更让这些无聊的玩家无语的是,前面几个跑得快的家伙忽然被许恒建杀了个回马枪,直接挂了两个,这下大家都不敢追了,骂骂咧咧的叫嚣了一会,就各自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