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大皇子的病情如何?”
皇后毕竟是嫡母,哪怕心里恨不得大皇子立马去死,但该做的面子她还是要做的绝世大明星。小说
相较于皇后的面子事儿,大皇子妃却是真真切切的担心着,刚才没有第一个开口询问,还是碍于皇后的身份。
如今见皇后开了口,她也忍不住的迭声追问:“姚大夫,到底如何?殿、殿下的病情可、可还——”
后头的话她说不下去了,两只眼睛满含期待的看着姚希若,那热切的模样,仿佛在看一个救世主一般。
◎∞wán◎∞書◎∞ロ巴,ww⌒w.wa↓ns↓¢om姚希若非常享受这种眼神,她故作淡然的笑了笑,微微欠身,道:“大皇子的病确实有些古怪,不过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紧急,我来不及想。这样,我先开个方子,大皇子身体太虚了,不管采用怎样的方法治疗,都需要他多恢复些精神和气血。”
听话听音儿,皇后一下子便抓住了重点,她忍着皱眉头的冲动,而是以一副惊喜的口吻说道:“你的意思是,有法子医治大郎的病?”
大皇子妃也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姚希若。
姚希若精致的面容上挂着标准的微笑,只听她柔声说道:“恕民妇无能,并没有十分的把握。如果万岁和娘娘信得过民妇,民妇愿意全力一试!”
皇后挑了挑眉,她心里明白,姚希若说这话,绝不是真的没有把握,恰恰相反,她定是找到了治愈大皇子的方法。
她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医生的通病罢了——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把话说得太死。
大皇子妃也是个人精。含泪的双眸瞬间被点亮了,但皇后在跟前。她还是不敢僭越,怯怯的扭头看向皇后。
皇后扫了眼大皇子妃,叹了口气,“唉,这些日子为了大郎的病,母后、圣人还有我都操碎了心,我比谁都想尽快治好大郎。然而事关重大,这事,我还须得跟圣人回禀一声。”
她只是嫡母。不是亲生母亲,尤其是在自己也有儿子的情况下,对于大皇子,皇后必须有所避忌。
大皇子妃微蹙了下眉头,但很快又舒展开来。皇后说这话,虽然有推脱责任的嫌疑,却也是无可厚非的做法。
毕竟,大皇子是大齐天子的儿子,他的生与死。不仅仅是家事,还是朝廷大事。
姚希若虽有‘女神医’之名,但到底不是科班出身的正经大夫,让她诊治大皇子。必须由圣人下令做主。
“母后说的是,这事须得上报父皇。”
大皇子妃用力拧着手中的帕子,忍着心急。低声附和道。
皇后又叮嘱了几句,然后转身准备去前殿见皇帝。
临行前。皇后似是想到了什么,顿了下身形。道:“齐姚氏,你也来吧!”
有什么话,还是由‘女神医’本人跟皇帝说去吧,皇后早已打定了注意,在大皇子这件事上,她只需全了礼数,其他的概不沾手!
“是,娘娘!”
姚希若在回京的路上,就曾经设想过许多个进京后可能遇到的情景,‘面圣’这一幕,也在她的诸多猜测之中。( )
漫漫长路中,姚希若就是靠着推测各种可能,然后一一想出解决的法子来打发时间。
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怕见皇帝,甚至在路上的时候,她就打好了腹稿,做好了应对各种问题的准备。
姚希若准备充足,大皇子病情危殆,圣人也急需知道治愈怪病的法子,几方作用下,姚希若在圣人跟前并没有收到太多的询问与为难小菱奇遇记。
圣人只是简单的问了问情况,一听姚希若过去曾经见过类似的病例,并且有六七分的把握治愈大皇子,便忙不迭的下令,命姚希若担任大皇子的主治太医。
整个面圣过程,前前后后不超过两刻钟。
姚希若留了个药方,又去慈宁宫给太后请了安,顺手为老人家诊了脉,聊了几句闲话,这才离开了皇宫。
“四奶奶,咱们去哪儿?”
姚希若的贴身大丫鬟碧痕小心翼翼的问道。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她们一行人是去西齐呢,还是回顾家?
东齐早已被抄没,房子也被圣人转赐给了西齐。
和西齐一样,虽然姚希若手里攥着巨额财产,但名义上,她却是个两手空空的赤贫户。
当然,她此次回京是圣人宣召,按照旧例,可以住驿馆。
但驿馆地处偏僻,人来人往的不太安全,姚希若根本没想去那里住宿。
而西齐和顾家,她也不想去,可又不得不去。
想了想,姚希若叹了口气,道:“罢了,还是去西齐吧。”
名分上她姚希若可是齐家四奶奶呢,西齐连东齐的几位小姐都赎买回来养在了家里,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们家的立场——一笔写不出两个齐字,东齐可以绝情断义,但西齐却不能不顾‘族人’的安危。
正说话间,却有一辆平实的马车缓缓驶来。
姚希若及时收声。
但见那马车稳稳的停在她们主仆几个跟前,车夫轻巧的跃下马车,行至几人跟前,躬身行礼道:“小的见过勉四奶奶,勉四奶奶一路辛苦了。小的奉老爷和县主的命令,特意来接勉四奶奶回府,还请勉四奶奶上车。”
姚希若定睛一看,那人身上穿着的果然是西齐奴仆的统一服饰。
果然,齐令先和清河县主绝不会放过一丝给自家刷好评度的机会。
而且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顾伽罗应该也给京里写了信,齐令先会怎么做,姚希若暂时不好说。
但依着清河县主的处事和为人。她应该会相信顾伽罗的‘猜测’,命人好好盯着姚希若。
把人请到家里。则是最佳的监控手段。
“勉四奶奶,请!”
车夫见姚希若一脸沉思的模样。身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再次督促姚希若主仆几个上车。
姚希若回过神儿来,略带感激的说道,“大伯父和大伯母如此盛情,我若是拒绝,就太不识好歹了。碧痕、碧落,咱们上车吧。”
“是!”
两个丫鬟伺候姚希若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跳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