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晴扣上面纱,再戴上帷帽,下车之后才发觉这是一家珠宝店,就是她方才跟关氏随口提到的多宝斋,不由得疑惑,“来这里做什么?”
他该不会能猜到她跟关氏随口胡诌的话吧,别说绿藤的消息传递那么零头,真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给你挑几样时新的好首饰啊!”连御风淡笑着,似乎真的是随便逛逛一般。
“府里好多首饰都没戴过,用不着吧?”苏宜晴不太喜欢铺张浪费,而且这也有种炫富的感觉。
“这是必要的。”连御风微笑着拉着她的手进店,“别小看这些小首饰,里头学问也大着。”
一行人进店,店掌柜急急忙忙出来迎接,将他们迎进贵宾厅,并且捧出一匣一匣的首饰让他们挑选,并且一样一样介绍。
苏宜晴对首饰兴趣实在不大,但是对掌柜的讲解却很细心的在听,这些话日后跟贵妇打交道闲聊的时候可以拿出去现成的卖弄,免得在想词了。
挑了良久,满载而归,既然要买,苏宜晴买的就是那些实惠的,比如个子大些的红宝石,还有翡翠玉石之类的,黄金首饰她是不要的,因为黄金首饰款式容易过时,府里还有不少没戴过,而宝石,翡翠之类含有大块玉石的首饰并没有过时之分,容易保值。
出来之后,连御风又建议去隔壁绸缎庄看看,这次苏宜晴拒绝了,她真的有些累,毕竟今天穿戴的这一身太过华贵繁碎有些不舒服。
连御风也没有勉强,两人就那么一起回去了。
晚上,连御风在书房处理公事,苏宜晴独自一个人回想今天的一切,宴席上的事都合情合理,唯独出来之后连御风的举动她有些猜不透,却也不好一举一动都问,这也显得对自家男人怀疑,好像人家一举一动都别有用意似的,也许他真是想多买几件首饰让她开心一下。
而此时的文郡王府。
文郡王世子烦躁的听着世子妃段氏的讲述,不耐道:“今日连御风才喝了两杯酒,略坐了坐就走,算是给我们郡王府面子,我跟他向来没交情,别说是我,就是老爷子的话,他也未必买账,如今这事,更不清不楚,你哥也不说清楚,叫我怎么打听?”
段氏也知道,不过她也没办法,事情又急来不及再细细打听筹码,想了一下,又问:“那公公那边是否能问一下,毕竟是他的长辈,又或者有什么关系好的可以帮着打听一下?”
“都说了没交情,怎么打听?”文郡王世子今日多喝了几倍,有些醉了,不耐烦听段氏絮絮叨叨说这些,更何况这出事的又不是段氏的娘家,只是娘家大哥的一个小舅子,拐了好几道弯,真假横竖跟他没关系,何必管这档子闲事?
段氏听出了丈夫话语里的不耐烦,知道再纠缠下去只会惹得他厌烦,之后转身去找别的姨娘,因此只能暂时将话题咽下,服侍丈夫就寝。
次日,接着给婆婆请安的机会,趁着妯娌关氏也在,瞅准机会,向文郡王妃提议道:“婆婆,昨日客人太多,有些乱,照顾不周,尤其是定王妃的坐席安排得不好,只怕定王妃心有芥蒂,是不是该登门解释一下呢?”
文郡王妃昨日也在场,对于儿媳的那点把戏也是了然于心的,之所以没出声,是默许了这种行为,只是她并非如段氏一般,不喜出身低微的定王妃想要给她难堪,而是不希望两府走得太近,眼看着新一轮的夺嫡又要展开,她们文郡王府不打算公开支持任何一方,对于定王府自然也敬而远之,而段氏的这点小心眼正合她的意,自然也不用理会。
只是今日段氏却一反常态另得文郡王妃有些意外,一时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一旁伺候的关氏接过丫鬟手里端着的热茶,试了试温度,觉得正合适这才放到文郡王妃跟前,恭谨道:“婆婆,请喝茶。”
文郡王妃想要多一些时间来考虑段氏的提议,便接过茶盅,轻抿了一口,品了品,一会才向关氏道:“老三媳妇,你说呢?”
关氏恭敬道:“昨儿是有点乱,但据儿媳看,定王妃跟李氏她们聊得挺开心的,并没有任何的不悦,想来也不在意。”
段氏道:“这种事心里在意也不会在面上表露出来,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关氏抬眼假笑:“大嫂说得也对,只是这如何解释?昨儿我去迎接定王妃的时候,大伙坐得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回来,定王妃的位置让张夫人给坐了呢?”
段氏早有准备,张夫人跟关氏有亲,此时要是将责任全推给张夫人关氏必然不肯善罢甘休,自己稍后还有求与关氏,也不好闹得太僵,便道:“这个昨儿大家都忙晕了头,一时记错了,也怪物,好久没见张家姐姐,见她过来打招呼,就多说了几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坐下说话了。”
“是么?”关氏还是带着假笑,“那大嫂就打算这样跟定王妃解释?说张家姐姐糊涂乱坐么?”
能跟她们坐一座的都不是身份低微之辈,要是把责任推给张夫人,日后张夫人知道,必定要翻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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