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侧妃昨日偶感风寒,需要静心服汤药静心休养。”太子妃的声音冷冷的:“来人,把汤药端过来,伺候慕侧妃喝下。”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婆子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过来了。
慕元春面色一白,整个人仓惶又惊恐:“我根本没病,不需要喝药。快把这些药端走。”
“有没有病,你说了可不算。本宫说你有病,你就是有病。”太子妃终于看了她一眼,目光凛冽,居高临下如同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那个身材粗壮结实的婆子狞笑着走上前来,将药碗递到了她眼前:“奴婢来伺候慕侧妃喝药。”
慕元春花容惨白,全身簌簌发抖。
药碗已经送到了她的唇边。黑乎乎的汤药还冒着热气,散发着令人作恶的诡异味道。
这根本是一碗要命的汤药!
慕元春忽的尖叫一声,用力打翻了药碗。一声脆响,药碗直直的摔落在床沿,跌的粉碎。褐色的药汁四处溅落。有大半都溅落到了慕元春的身上。显得格外狼狈。
慕元春此时无暇顾及这些,她慌乱的下床,推开那个婆子,然后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连连磕头:“臣媳知错了!求母妃饶过臣媳一命!臣媳日后一定老老实实安分守己的待在屋子里,绝不敢再动半点歪心思!母妃饶命!”
一次次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令人心颤的闷响。
慕元春的额头很快就渗出了血迹。可她浑然不觉半点痛楚,依然用力的磕头。
太子妃冷眼看着这一幕,却并未动容,淡淡的张口说道:“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本宫不过是命人煎了一碗驱寒的汤药来,喝了只对你的身体有好处。你乖乖喝下,也省了被灌药的难堪。来人,再端药来。”
一声令下,有一列丫鬟徐徐而入。共有六个人,每个人的手中都端着一模一样的汤药。
“这儿有六碗药,就算全被打翻了也无妨。本宫再命人重新煎上一锅汤药就是了。”太子妃悠然说道。
慕元春的头再也磕不下去了,额上的血迹缓缓的流了下来,美丽的脸庞上多了几丝血迹,显得诡异可怖。
她的脸上布满了绝望和不甘。
“为什么?”死到临头,慕元春反而豁出去了,直勾勾的盯着太子妃:“为什么你从头到尾都不喜欢我?我慕元春也是正经的名门闺秀,德言容功不逊任何人。又和太孙殿下情投意合,为什么你要阻挠我进门,害得我做不了太孙妃,只能以侧妃的身份嫁过来?我过府之后一直谨慎仔细的伺候你,你为什么还要时时刻刻刁难我?现在又要致我于死地!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开始还勉强维持镇定,到最后却已成了歇斯底里的嘶喊。
太子妃冷冷一笑:“亏你还有脸问什么。也好,本宫今日就说的明白些,他**到了九泉之下,也不必做个糊涂鬼。”
“你确实生的貌美动人,又有才气。若是你安分守己,也勉强配得上琰儿。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私下勾引琰儿,差点坏了太子府和慕家的名声,也差点让琰儿成为全京城的笑谈。琰儿将来是要做太子做皇上的,他的正妻应该端庄守礼贤惠温柔,就像蒋氏这样。你贪念虚荣野心勃勃,为了太孙妃的位置甘愿背弃青梅竹马的表哥。全身上下除了那张脸,又有什么地方能比得过蒋氏?”
慕元春听到最后两句,心底一凉,颤颤巍巍的问道:“我和表哥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太子妃轻蔑的哼了一声:“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就没人知道吗?我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你嫉恨慕念春,故意利用罗钰设局陷害于她。可惜慕念春没上当,反而将了你一军。让你的野心和诡计无所遁形。也就只有琰儿傻乎乎的相信你是真心待他了!我没把这一切都告诉琰儿,是不想他难过伤心。你该不会以为你高明的将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了吧!”
慕元春面色颓败,呆呆的跪坐在那儿 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太子妃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你有心机有手段,为了在府里站稳脚跟,一直哄着琰儿。这些我都心知肚明,只是碍着慕家的颜面不便处置你。可你万万不应该对皓哥儿动心思动手。你这种心如毒蝎连几个月的孩子也不肯放过的女人,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若想保存最后一点体面,就自己干脆的喝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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