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赵淦恭请太后娘娘圣安。”
赵错与女魔头一同用膳后就站在了她的身旁,不一会屏风外就响起了脚步声,然后就是他亲爹恭敬的问安语。
“免礼。”
照太后翘着一双覆盖在透薄黑丝下的美腿慵懒道。
“微臣来时打扰了娘娘休息,您不责怪反倒赐宴于臣,老臣心中是感激涕零又惭愧。”
赵小公爷对于亲爹这话一点也不奇怪,郑国公身居高位这么多年肯定也是老官僚了,做事自然是自有一套法度。
太后娘娘刚让他等了两个时辰,然后又赐下了膳食,他当然得表示自己没有怨言。
这就是皇权的可怕之处,将你怠慢折辱了,你不敢有半分不满还得对君上感恩戴德。
“不知者不罪。”大虞太后继续轻描淡写地说道,“郑国公上午时就来觐见所谓何事?”
“臣听小女说我家犬子在与安乐郡主见面后直奔行宫,这不成器的东西可是打扰了娘娘清梦?还请您莫要怪罪他。”
赵错听出他是因为自己消失了一上午而有些担心了。
“赵错很好,现在就在本宫身边站着呢,只是这狗东西太任性了一点也不让我省心。”
照太后哼了一声。
‘无咎在里面?’
郑国公心中惊讶的同时也没敢抬眼向前方的屏风看去,他可还从未听说过哪个臣子可以走到里面去的,那里可是真的太后娘娘就寝的地方啊。
自家独子得到了娘娘的这种荣宠让他心中一时惊喜,说实话这职位高低都是虚的,谁离娘娘近谁就是有权有势。
比如说娘娘的近侍非雾,这不过是个高级点的宫女而已却连他也要恭敬有加,随时能够与君主说上话的人太可怕。
“无咎是求娘娘赐婚了吗?”
郑国公继续说道。
“非也。”
太后娘娘瞥了眼身侧一脸安分守己的俊美少年。
“他说婚姻大事不可轻率,还未看清安乐郡主是何许人不能轻易将此事定下,所以向本宫请缨想要去给淮南王贺寿。”
“这小子真是不识好歹!娘娘赐婚还讨价还价的,可恶。”
郑国公恼怒地道,当然这都是装出来了,是因为太后的语气不善所以他才这么说。
“还是郑国公明事理,不过赵错也是本宫心爱之人,他的一点小要求还是应当满足的。”
她不紧不慢的话又让郑国公不由得咋舌,已经是完全搞不懂自己儿子在太后娘娘心中是什么地位了,心爱之人?
当然他还没有离谱地去想赵小公爷会是娘娘的面首。
即使是他也不会相信如此荒诞不经的事情真的会发生。
“无咎若是想去淮南国走一趟也是好事,娘娘也知臣不能擅离职守的,就让他去吧。”
赵淦迟疑着说道。
“本宫就是这么想的。”
“淮南王世子与安乐郡主会在后天启程返回淮南国,臣就安排无咎和他们一同上路,娘娘您觉得这样怎么样呢?”
“就依你的安排吧,此外本宫会亲自派遣护卫保他周全,你不必担心会有什么不测。”
他们三言两语就将事情拍板,没有发言权的当事人只能逆来顺受,心中惴惴不安。
两日时间眨眼而过。
启程之日。
“你跟随太后娘娘南巡,姐姐不想小半年见不到你所以也跟了过来,可你现在又要走。”
已经大亮的天空呈现碧蓝色,赵家姐弟就在这接近正午的时刻牵着手,在总督府前小声交谈。
“赏心姐你在府上安心等我回来就是,此去至多一个半月便回,倒也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不必难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