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夫人依然幸福地安睡,不知道有个女人夺走了属于自己的怀抱,这人还是最敬爱的……
“多说无益。”
楚别枝拿出了一壶酒抛给了赵错。
她此时似乎也不怒了,只是语气更冷,冰寒彻骨。
某个小贼无奈,接住了她抛来的酒壶,当然敬上一杯拜师酒是不可能的。
“枝枝你先听我说。”
赵错试图先稳住她的情绪。
“你这目无尊长之辈,胡乱叫什么呢?本座是大虞国师。”
她收起了身上的白雾,一名娇小玲珑的年幼小娘出现在了小公爷眼中,她稚嫩的脸蛋一片冰冷。
赵错可以看出她冻结的眸光中的汹涌怒火。
小国师真的动怒了。
“好……”
赵错才要开口又被她掐断了。
“你也不必解释,就算你是在和焰儿说笑也好,我已经决意收你为徒。”
楚别枝面无表情地说道。
“为何?”
赵错迷惑。
“本座是为你好。”
国师大人抿了下红润娇嫩的薄唇。
“你只要拜我为师,自然会收敛心中的非分之想,莪也不必陷于两难。”
“可是我真的没想拜国师为师,您不能强收我为徒吧?快别闹了。”
小公爷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觉得小别枝属实是太想当然了。
拜师并不会让赵贼收敛,只能使他更觉刺激,虽然这不太好……
“我是在和你玩闹吗?”
楚别枝冷漠地道。
“好啊。”
赵错轻哼了一声。
“我今日就拜您为师好了,纵是往日背上欺师灭祖的骂名,本将军又何惧?”
他揭开壶盖将酒向国师大人递了回去。
“你这贼人……”
小国师气得发抖。
“你还敢坏了纲常不成?”
“我平生最爱行离经叛道之事。”
赵错笑着说出了狂妄无度的话语。
“你这魔道中人!”
楚国师又是勃然大怒。
“本座索性一剑刺死你了事!”
她说着就将手中的利剑横在赵错的脖子上。
“您要是真有这般狠心,我也活不到今天了,不是吗?”
赵小公爷主动将脖子撞向了她的剑锋。
“休要脏了本座的剑!”
她似乎被吓到了似的后退好几步。
赵错则是卑鄙地乘胜追击,趁她心悸失神,上前搂住了女孩纤柔的腰肢。
国师大人自然不依,恼羞成怒地抬起柔嫩的玉手想要将其推开,但是小公爷却已经自身后将她拥入怀中。
“你好大的胆子!”
楚别枝面若寒霜的呵斥道。
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榻上熟睡的焰儿吸引。
这个傻孩子一脸恬静,嘴角还翘起了一抹弧度,似乎做了什么好梦。
‘焰儿……’
国师大人心中自责。
她的呼吸却不自觉地开始紊乱。
小公爷并没有过分地冒犯她,只是轻拥而已,但是这却让大虞国师不能自已。
“你还不放开本座!”
她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地呵斥道。
赵错面色怪异,小国师想要制服他,一個眼神的功夫都不用。
可是,枝枝现在却试图用话语让他退却,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可能不懂啊?
“小别枝你还是乖一点比较好哦。”
赵大将军弯下腰。
他将脸庞贴在了国师大人的玉颈间。
这个形态的枝枝和他有着过分的身高差距,他必须要俯下身才行,不过感觉也不差。
“您也不想焰儿被我们两个的动静惊醒吧?”
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笑意。
“你这个无礼之徒!”
楚别枝闭上了流露出纠结之意的美眸。
她手中的长剑已经握不紧了,如今她该镇压了赵贼,但是又不愿这么做。
焰儿就在眼前啊,她怎么可以任由这个大恶人对自己无礼,如今已经到了必须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国师大人。”
赵错的声音忽然轻了下来。
“我半个月前给你带的糕点,你送给焰儿了,今日启辰的时候我也让人准备了你喜欢吃的甜食。”
他抬手指向了桌上被绸缎裹住的盒子。
“您尝了在离开吧。”
“不……不吃!”
楚别枝哽咽似地扁了下嘴唇。
她手中握着的剑此时已经落到了地上。
赵错感受到了她的委屈,一时也安静了下来,不过并没有松开搂着她纤腰的手。
“本座要回去了。”
她好一会之后才冷淡地开口说道。
“我们明早一起用早点吧,国师大人一直避着我们,焰儿也会起疑的。”
赵错轻声细语地说道。
他没想将小别枝留在帐中。
如此轻贱她们的事他不忍心做出来。
“你不说我也知道……”
楚国师在他怀中象征性地挣扎。
“我知道小别枝你该回去了,但是再让我看一会你的脸好吗?半个月没见了。”
赵贼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他说罢之后就小心翼翼地将国师大人松开了。
小别枝压下了心中的失落,转身对他投去了冰冷的眼神,但幼嫩的脸蛋儿却显出楚楚可怜。
“晚安。”
赵错看着她的容颜。
“不许你再欺负焰儿了……少打她。”
楚国师话语落下后就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
“呼……”
赵小公爷轻舒了口气。
他看了眼帐内简陋的木桌后露出了笑容。
国师大人还是收下了他送的糕点,喜欢吃甜的东西这一点,倒是与她幼稚的外表相称。
“这就是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呀?”
他又将榻上睡得香甜的美少妇拥入怀中。
月光照耀着寂静的夜晚,天明之后用过早点,又向着宁西府开拔。
眨眼之间,数日时光就在路上无声无息地溜走了,他们也到了与目的地相邻的靖西府。
“启禀赵帅!”
赵错坐在马车上忽然听到了外边传来通报。
“我等遵照您的命令,今日在靖西府城外扎营休整,城中来了一众官员要向您问安。”
“你且去传告季督察。”
赵大将军顿了一下后說道。
“让季大人代本官应对那些地方官员。”
“遵命……还有一事。”
传令士卒继续毕恭毕敬地说道。
“自靖西府城中前来的官员,其中有一位自称是宁西府而来,说是代驻军提督秦不责向您问安。”
“宁西府驻军提督派来的?”
赵错顿时愣住了。
士卒口中的秦提督显然就是他的直系下属。
他这个宁西将军到任后,一府大权握于手中,地方官员提前向他示好也正常。
“你去将那位宁西府来的官员带来吧。”
赵错皱着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