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不知是不是她的承诺起了效果,一夜之后她娘就不再动不动蹙眉,要不就突然来个出神看着某一处。
恢复正常就好。
过日子好像总是原本好好的,却时常动不动就有不让人顺心顺意的事情发生,这就是家长里短的牵绊吧。
她家有白蜜这个不和谐在,沈家也不是没有。人多是非多,但要挑选的话,她还是宁愿一世家人齐全健在。
一个人活着固然耳根清净,却太孤单。父母在,才有家。不管多大年龄,她都是有爹有娘有人疼的孩子。
在家的日子还是很幸福的。
每天醒来就可以陪爹晨练,再送娘上班,准备可口的饭菜让父母弟妹胃口大开,再一家人出门消食纳凉。
闲暇之余再画几幅拙作,题上正楷字给弟弟妹妹多整两张看图识字的大贴报,要不就编几个儿童故事订成册。
说是编,其实也不是的,就是将记忆中爹讲的小故事给写下来,多编了一段几个问题以及从中得出的感悟。
这些小故事订成册算是她为弟妹的早教而准备的,在她上学期间,她娘就完全可以照章宣读教导老儿子和老闺女。
沈卫民终于带着帮他姐之前“垫付”的钱来了,到了就见他媳妇闺房书桌上又多了“新书”,把他给乐的。
大材小用!
从去年捧回一个省状元开始,外面有多少人想你出复习书,你倒好,理都不理,结果倒折腾起这些小人书来了。
不过,好理解。于她而言,钱好赚,反而是小舅子和小姨子的教育问题无疑是重中之重,尤其是幼儿早教。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媳妇儿还不等俩小满三周岁就开始计划起早教,看来自己不在她身边的这些天来?
徐白蜜的问题又冒出来了。上次就是刚子去见白蜜,她鸟不悄声的着手准备起那些假后带回来的看图识字册子。
一饮一琢,皆有前定;兰因絮果,必有来因。见徐长青乐哈哈的,沈卫民就没问是不是又被他猜中了。
问了干嘛,如丈母娘确实如他所料又提大女儿,干也干了,再问还徒添伤悲。“还有几天,咱们就该出发了。”
“是的。”徐长青背着双手点了点头,脑袋一歪,“你不会以为我忘了吧?票都订好了吧,是几点的车?”
沈卫民伸手摸了下她脑袋,“订好了,晚上的车,咱姐他们娘仨和咱们一起走。刚子想迟点,他和大毛几个一起走。”
徐长青拉下他的手,“也行。咱们乘硬卧,再让刚子哥也买硬卧,他舍不得,就是咱付钱,他也一准不答应。
迟点就迟点,有他们几个同行就不用担心了。晚上的车也好,到了就可以休息。这几天和和平哥通过电话了没?”
沈卫民点头:“昨天咱姐还给大舅打了电话。知道你啥意思,和平哥一准会让李婶先上咱们家收拾好等咱到家。”
“这个我知道。”徐长青迟疑了下,“就是不知让人收的那些东西,和平哥有没有每个星期天上午在咱们那儿等着。”
“肯定有,就是他忙得一时走不开也会让谁在咱们家等着接收。家里头的事情,有我在,你就放心好了。
这回不单这些事情都安排好了,就连学校那边院子也整好了,就等咱们到了拉你那些宝贝过去就行了。”
“嗯,你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要说不务正业的,倒是她,她这段时间就很少进长青园忙活来着。
之前去吉省崔姐夫老家收集到的物资,她就一直放着到至今都还没整理,倒是他,忙里抽空的还带回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