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一个激灵醒来。果然天黑了,屋里台灯都亮着,正想看手表,突然想起之前好像被沈卫民取下了。
她连忙闭眼“瞅”了眼里面,架子床上就乱得一塌糊涂,手表都不知被扔在哪儿,好在还有闹钟可看时间。
六点二十?
有睡了这么久?徐长青坐起来摇了摇头,竖起耳朵听外面动静之余,她将下一层薄被给“扔”进去。
四周静悄悄的,看来她爹还没来。徐长青暗叹着瞅了瞅自己,见还清爽,一时她也懒得再进里面泡澡。
“媳妇儿?”沈卫民听到西次间可算是有了动静,他赶紧先过去,“饿了吧,就你一个人还没吃。”
徐长青白了他一眼。
“放心,九姑知道咱们谈完事,你下午在东耳房学习到三点,后来见你困得实在不行,我就赶你回房睡一觉。
之前我出去就说了你可能要晚点醒来,所以现在饭菜就在锅里热着。这是去哪儿,是不是想先去洗把脸?”
说着,沈卫民屁颠屁颠地跟上,“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老爷子那边也没派古叔谁的来通知今晚不回来。”
徐长青转头斜了他一眼,“你知道你在我前面心虚了会有啥表现?就是现在这样子,对,就是这样子。”
沈卫民立马挺直背,“胡说,不是怕你听不清楚嘛,哪回不是这样子,我心虚个啥,咱有证,光明正大。”
徐长青呵呵。
“走慢点,又不赶时间。”沈卫民伸手虚托住她,很想开口问她现在腿还软不软,可惜,他不敢啊!
“好吧,我就是怕你,没法子,遗传的。你看咱爷怕咱奶,咱爸就怕咱妈,这是咱老沈家光荣传统。”
徐长青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沈卫民调侃道,“哟,可算笑了,亏我还担心今晚一准被你赶出去。你说到时候咱爹问起,让我咋回话。”
“你的意思,我爹一准会来了?”哼,之前你不是说今晚一准来不了的。“刚子哥下午放学没来?”
“等着,我来拿。”沈卫民伸手从毛巾架上拉了条毛巾,“对,我刚才去对面院儿看过了,是没来。
至于咱爹,倒不是说一准会来此,毕竟晚饭都没回来吃,搞不好还有应酬,只能说有百分之七十的概率今晚会来,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你要想确定的话,咱们完全可以等一下去给陈家打电话。”
“麻烦。”
“对,是麻烦,咱们还是安静的在家等着好。能来自然尽量赶来,来不了反而还给咱爹添乱是吧?”
“哄小孩儿呢。我自己……”徐长青摇了摇头,伸手去接沈卫民手上拧干的热毛巾,“没事儿,我知道的。昨晚厚着脸皮跟上那是当时没法子,现在已经确认了,当然是以正经事为先。”
“真棒!”
“不是来一句机灵了?”徐长青好笑睨了他一眼,“说正经事,要想让家和哥出来,先过完年再说。
一方面是爷奶年龄大了,他要出门连过年没在家不好,可要让他现如今就出来又没几个月又赶回去过年?”
“不合适。”
徐长青点头,“另一个方面,他都成家有媳妇孩子,不是单手一人,这事最好等咱们到家和他谈了再说。”
“行。”正好年底还要举办婚礼,坏了!沈卫民突然一怔,这会儿他就是想给他媳妇儿一个盛大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