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去鸡汤浮油、热乎乎的清汤入腹,整个人舒服了很多,连胃里暖融融的,徐长青只觉得有力气了不少。
刚醒来那一刻,她不是没有冲动地想用“池水”恢复精力,却被她家那口子看穿了,他就跑得贼快去喊梅婶。
在护工阿姨的帮助下从卫生间挪出来,她家的小宝贝也醒了,月嫂小心的将手里托着的孩子放在徐长青怀里。
而梅婶也弯腰将床头的枕头拽过垫在了徐长青身后,看差不多就是徐长青抱着孩子稍稍往后靠着也不影响喂孩子。
她这才开口提醒道,“等会儿吸不出还得揉可能有些疼,稍稍忍着点啊,早点让孩子吃上对你和孩子都有好处。”
听听这话说的,幸好沈兄跑得快!徐长青头都没抬的赧然点头,托住孩子的背,感受到怀里软乎乎的孩子?
她突然就想到小时候她娘对白蜜的特殊之处,或许这就是第一个孩子对一位初为人母的母亲有着不同意义吧。
她好像懂了,初为人母什么都是第一次体验,故而不知不觉的想宠着、想惯着第一个孩子,不是有意疏忽她。
怀胎十月,遭罪生下,还跟闯鬼门关没啥两样的,她娘怎么可能生下她不心疼她这个后来一步的闺女。
不该的!
不为人母不知母爱深,就是有偏心又如何,没亏待就是大恩。往后可不能再嫌娘叨叨念,更要好好孝顺娘才是。
下了决心,抱着小脑袋枕着自己胳膊肘上的孩子,徐长青侧过身稍稍弯腰着有些笨拙将**往孩子的嘴边送去。
梅婶见状再看徐长青连脖子都羞红了,她就没往前凑,等了等,等月嫂指导着徐长青以后表示OK了才松了口气。
阿弥陀佛,太好了,不用揉就不遭罪,是个好孩子,昨晚也没多折腾他妈妈,让他妈妈第一胎就生得老顺溜了。
徐长青还不知梅婶觉得她生孩子老顺溜,此刻她的眼神都集中在一努一努的小嘴上,感觉心都要被融化掉了。
这种切身体会和见到弟弟刚出生那会儿带来的狂喜根本不能相比,原来这就是自己的亲骨肉和弟弟的区别。
难怪。
难怪那么多人奇怪她为何不生个孩子,偏偏还拿长大了的弟弟当成儿子养,原本不是她弟弟不好,而是不一样。
人心有偏。
抛开继承家业之说,更关键的是她徐长青生下来的孩子,是她徐长青血脉的延续,是和弟弟有差别的。
不怪沈兄老惦记有个自己的亲骨肉,她弟弟和大侄子还是好的,他就惨了,除了盯上他的钱,还是钱。
就他的小心眼,惹他不痛快了,哪会将家产赠与让他不痛快的人,宁愿扔了打水瓢都不会便宜让他不痛快的人。
而他自己的骨肉又不同了,就他传统的老思想,他儿子闺女就是败家子也是他的种,断没有便宜侄子侄女的道理。
外面回廊。
沈卫民就是和徐三虎在唠嗑着,他心里也在惦记着他媳妇儿让儿子喝上了没有,实在不行就只能委屈他儿子喝奶粉了。
要可以,最理想的法子自然是母乳为主,奶粉为次最好。媳妇再忙,他大不了每天下课挤时间开车往家里跑一趟。
“一一?”徐三虎听沈卫民提起徐长青想给孩子取这么一个小名,把他给乐的,“那以后你们生老二呢,二二?”
“哪呀,完全可以叫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