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成这样提了一嘴,一旁的徐欣宜惊讶的樱唇哦成了小金鱼。
而此刻,正在收看直播的众多观众,也是忍不住一惊。
头上长草:“我屮艸芔茻,先前听到垃圾大陆,地球的第八大陆,我只是感觉垃圾处理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了。我都准备化身垃圾工清理下家里装在可乐瓶里的烟嘴……”
“听到这后面,垃圾竟然还能出口,这是什么骚操作……”
隔壁老王:“这真不是什么骚操作,现实真的就是这么魔幻,而且这个,我非常清楚。”
“发达国家处理垃圾,不仅需要有填埋垃圾的地皮,填埋垃圾还必须达到填埋所需达到的指标。”
“这些硬性的指标要求,就必须要求承接垃圾处理的企业,整个过程需要先分拣,然后经过无害处理等等,整个过程的成本太过高昂。”
“我现在都还记得非常清楚,在他们本国处理这些垃圾,成本差不多要一千米元一吨,而通过海洋运输过来处理的成本,却低到只是40到50米元,这么庞大的利润,结果可想而知。”
“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到十年前,整整二十多年,我们国家承载了整个世界上百分之五十的垃圾出口数量,平均每年超过四千万吨。”
“那个时候,总是说外国的街道多么的干净,整洁,其实,谁能想象到这份干净背后的那份不堪。”
“表面越光鲜照人,背后可能越肮脏。”
“腐臭和肮脏转嫁给别人,干净和体面却留给自己。”
“大家知道我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吗?因为,我老家就是沿海鲁省的,十多年前,那个时候,我老家附近,还专门因为接受那些该死的洋垃圾有了一个产业链。”
“大家能想象那个时候城镇里,母亲一边坐在垃圾堆上分拣垃圾,然后一边给女儿喂奶?我们那就有,而且有很多。”
“大家能想象到,那个时候,会有很多人,每天就是等着运输洋垃圾的垃圾车倾倒垃圾,然后蜂拥而上,去挑选有用的东西?这是我亲眼看到的。”
“这些垃圾有远在大洋那头的米洲,大洋洲,欧罗巴洲,甚至还有同在亚洲的。”
“人们就坐在垃圾堆中,顶着恶臭,戴着发黑的塑胶手套,甚至是直接徒手,从垃圾中扒拉可以卖钱的东西,塑料,废纸,电子垃圾,重金属,甚至是医用废品。”
“而我们那个时候,就是在这样的垃圾堆里长大,在垃圾堆里翻那些破烂的玩具,甚至是找到那些废弃的针筒,当水枪玩。”
“当时我们老家,确实有不少人因为干这个发了财,修了房子,买了家电,娶了媳妇,可悲的是,我们当时候却不知道,这些洋垃圾带来的可怕后果。”
“好日子不长,这样不加约束的接受垃圾,我们的土地很快被污染了,饮用水的水源也很快波污染,城镇里的人们,一个接着一个得怪病,最终确诊为各种类型的癌症。而有的村庄里,更是一个村一个村的爆发,听说过癌症村吗,触目惊心的名字。”
“我的表弟一家四口人,还有一个叔叔和堂弟都是因为这个走了。大家或许不能感受到那种绝望,城里头,基本家家户户,病入膏肓的,躺在床上忍着病痛等死,而活着的,看着他们,就仿佛是看着自己的明天。”
“而运气好,是我这样的,被家里长辈直接背井离乡搬离了,躲过一劫。”
“而更多搬不走的,只能过一天是一天。”
“这个情况,直到十年前禁止进口垃圾的禁令发布后才得到根本性的遏制,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全家都激动的哭了,因为那些该死的垃圾,我们那里死了太多人了。”
“现在当地的环境也在重新进行治理,不过,据说代价非常高昂,而且效果不怎么好。不过总归是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