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素这边一脸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的时候,随着西盟的成立,四教之人立刻开始行动了起来。
首先自然是经文方面,佛门、鬼门、西阐教弟子迅速开始学习。
不得不说,不愧是精英门派,与截教薄积厚发不同,打从一开始就深度追求,深挖自身,相比较境界提升更注重追求极限的三教,学习起来速度异常的快。
用了截教一半不到的时间,他们就完成了经文的学习,并且开始加速对阴文的掌握。
紧紧六天左右的时间,就基本完成了阴职方面的提升。
六案三司,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另外三教瓜分干净,在上中下三域宗门、散修太乙出手之前,将之拿下。
随着三教的动作,酆都城彻底震动了。
特别是不少太乙,那叫一个后悔,一开始因为有所犹豫,截教从占领阴律司,六案功曹里面的两曹后就不在行动,让他们有些摸不清情况,而有所迟疑。如今随着另外三教的动作,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中城这边的正神职位已经被四大教之人占据一空了。
相当于这块蛋糕,他们彻底失去了机会。
当然,也有人得手的。
不过那些人并没有庆幸多久,很快他们发现虽然说六案三司虽然四大教各自都取了一些,但相互之间却并没有出现摩擦,争斗。
就仿佛从一开始就分配好了一般,各自占据一点,然后共同管理。
这对其他人而言,绝不是一个好消息,特别是想要浑水摸鱼的,更是如同晴天霹雳。
他们之所以提前下场,第一无疑是察觉到了风向不对,第二就是以为能够左右逢源,在大教夹缝之下,求的机会。
如今四家摆明车马说我们已经完成分配了,先一步下场的人无疑越久相当于被加在了中间,显眼的不能在显眼。
能够成为太乙,还能提前把握风向下场,自然不笨。
四教既然完成了分配,这个点上,基本就不容许别人有插进来的机会,这里的机会可不仅仅只是现在,还有未来,或者说其余大教。
那些提前下场之人虽然说占据的位置不高,成不了太大的气候,但这得看人!
若是将官位让与其它大教的人的话,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也没等多久,下场的人就被找到了。
经过一番讨论后,在得到一定的利益下,主动下场的人,选着了退让。
没办法,保不住。
哪怕四大教什么都不做,也注定保不住,等去了外面,其他大教但凡有机会,都不可能放过地府的利益,会想方设法逼他们让出来。
于是,前后加起来不到二十天,西盟正式得到了中城,外城两处的统治权。
到了这里,计划算是彻底上路了。
得到了控制权的四教并没有停下,而是直接针对上中下三域宗门弟子,以及散修下手。
以未来千百年的利益作为诱饵,一点点的将人拉入到麾下,开始针对整个西域,进行洗牌起来。
阻碍自然是有的。
不过,随着阴兵出现,通过直接诛杀,又或者强制征兆的手段对其中两家典型,一个太乙散修进行下手,这些都是黑山教培育出来的下属势力,当天就被清理了个干净。
有了典型,明白胳膊拐不过大腿,西域五教格局顿时破裂,变成了以四教为主的西盟成了酆都城唯一的核心。
不得不说,不愧是大教弟子,办事能力非常强大。
酆都城仅仅在不到二十五天的时间,就完成了表面上的大统一。
之所以说是表面,主要是才刚开始,还需要时间去一点点适应,当然这基本只是时间问题,并且基调已经订下,在未来的不久,神话界八大教之一的黑山教将会彻底成为记忆,被西域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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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更何况四教也没有隐藏的意思,从将地府中城里面的正神神位占据后,他们直接大张旗鼓的干了起来。
哪怕黑山教被打出了酆都城,依旧得到了消息。
面对这个结果,坐在死魂据点当中,喝着茶与死魂一族第一皇子交流的黑山教大师兄当场惊呆了,直接骇然起身,手中茶杯掉了都没发现。
他死死的看着报信之人,忍不住怒吼道:“你再说一遍??”
由不得他不震惊,由不得他不惊恐。
他不蠢,区区一年半就将截教压制成那样,仅仅只是一个叛徒,可做不到那种程度,毕竟要知道即便都那样了,截教也只是部分人心中有所怀疑是不是内部出了问题,而却没办法确定。ωWW.
仅仅只是拥有消息,可做不到这个地步。
瞬间,他就意识到酆都城的四教在干什么。
他们在刨黑山教的根,在倾覆神话界西域维系了百万载的,五家大教共管这个秩序。
若行动的只是截教,他不会感觉奇怪。
毕竟黑山教与截教,已然进入了不死不休的局面,甚至于连圣人都下场了。
干的再狠,也不为过。
可佛门、鬼门、西阐教居然都下场了?
这一刻,黑山教大师兄彻底坐不住了,脸上罕见的露出了慌张神色。
因为消息太吓人,太惊悚了。
这样的局面一旦形成,西域将在没有黑山教容身之所。
对于黑山教修士而言,这绝对是不可接受的。
别看他们现在人多,太乙都有足足两千之数,前面也说过了,弟子的来源其中最大的资本是西域无数家庭的主动输出,不然光靠手底下的人去捞,一开始还没什么,时间久了会直接形成断代的。
而这仅仅只是一方面的问题。
另一个方面,是资源。
一旦西域势力格局变成四家,截教不提,佛门、鬼门、以及西阐教不可能毫无动作,如往常一般看着黑山教与截教厮杀,他们绝对都会下场,抢夺黑山教所掌握的资源。
没了弟子来源,没了修行资源,黑山教还能存在多久?
想到这里,黑山教大师兄内心止不住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