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你所做的事吗?”赫苏斯问道,“开拓,王国,屠杀,灾厄,背叛你的神灵,你遗忘了吗?”
仅剩着一个头颅的奥诺弗雷皱起眉,他面露痛苦,直至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
“不,我只是失败。”
“你在否认自己掀起的灾难吗?”赫苏斯逼问道,同时,修一配合着他,欺诈的力量在其中流转。
“你不懂!”奥若弗雷突然咆哮起来,“你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片大地,冻原人又是如何在那一片大地上生存的,寒霜从天而降,六月中有近四个月里,大地上全是白霜,我们只是为了生存。”
“而最后,生存也都活不下去。”
赫苏斯看着那仅有的头颅不断怒吼,略安静了一俩秒,给足了对方冷静的时间,随后继续问道:“那到底,是怎样的一段历史。”
奥若弗雷缓缓吐了口气,他在发泄完后,脑袋似乎清醒了许多,在不断打量着这里的同时,并未拒绝赫苏斯的疑问。
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亡,即便他还存有一些后手与力量,但在一名序号三的娱弄途径者面前,他其实没有多少反抗的能力。
因为他自己,就曾是位一步步爬到序号一,甚至超越序号一的狡诈半神。虽然仅仅只是一瞬,可那种如痴如醉,时间与规则都仿佛掌握在他手中的感觉,他自然忘不掉。
自己这种状态,可顶不过一位序号三的高阶途径者。
“冻原,以往不叫冻原,在往上数千年之前,他也是绿意盎然,生机茂盛之色。”
“等等,千年。”赫苏斯开口问道,“你往上数千年是新历纪?”
“什么是新历纪?”奥诺弗雷的话语让赫苏斯与修一不可避免的呆滞了一下,因为根据他们推测,那段冻原历史应该是在墨尔本前头,但也不应该超过奥菲纪年。
但听奥若弗雷的口吻,这段历史显然是在奥菲纪年前,甚至是新历纪初,旧历纪末。
因为对方不知道新历纪。
赫苏斯眼神凝重:“那么,在你说的那数千年前,统治大地的,又是那个王国。”
奥若弗雷思考了一会,缓声道:“那是一个王朝,从遗骸中翻出来的残破的历史,我们将它称之为,曼顿帝国。”
“曼顿。”赫苏斯念叨着,他抬起头,看向修一,意思不言而喻。
在人类的七千多年的历史中,其实记载的并不完全;这个不完全指的并不是历史年份的连贯性,而是一些王朝稀奇古怪的陨落法。
众所周知,王朝的更迭必然伴随着牺牲,流血,更替,变革,从始至终无一例外
可在这个拥有超凡力量的世界里,牺牲流血的确会有,但伴随着这些,有时还会带着诡异。
就好比在历史上,有许多王朝是莫名奇妙就陨落的,比如,王室与执政人员的全部死亡,只要谁成为领权者就必然会死去的情况。
这些王朝在后世有些被学者认定为是组合污染,但有些,却是真正的莫名奇妙。
而其中最着名,就是三个黄金时代其一的双城之相,因为他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结束,也代表着一个无法被解答的问题。
据说无数学者将双城之相最后如何覆灭,又如何进入新历纪的谜题列为九大未解谜题其一,而目前看来,或许这个谜题的答案即将要得到解答。
就在赫苏斯想要继续发问时,修一忽然皱了皱眉,不在隐藏身形,而是抬手向空中抓去。
“你的不死不是交易?而是来自灾厄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