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呼啸,暴雨倾盆。
犹如毁灭世界的景象,却是没有影响陈万隆分毫。
白衣一尘不染,背负双手立于天穹之上,普普通通的动作,却是充斥着一股压迫之力,人还是那个人,但简单的几句话,带来的压迫让窦长生仿佛窒息。
窦长生一双眸子,不断左右看向四方,能够清晰看见,那一直进攻的金樽和木渎,此刻犹如僵尸一般,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而且气机正在节节攀升,本来只是武道二品大宗师,现如今接连破关,转眼间已经冲入了武道一品,成为了一名无上宗师。
不光是他们两位,窦长生此刻的对手,王不饿也如此,刹那间眸子中的灵光,全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站在窦长生前方浑浑噩噩,如同一具死尸。
陈万隆平缓开口,那呆立的几人,却也是同时开口,一道道目光看向窦长生,看的窦长生心底发寒。
“我这一生,前有司马方毅,后有亚圣,压的我喘不过气来,半生碌碌,已经甘愿等死,不曾想寿数将终之时。”
“竟然死中求活。”
陈万隆突然大笑起来,肆虐的笑声传出,金樽和木渎还有王不饿同时也如此,而且窦长生能够清晰听见,在远方的位置,却也是传出了大笑,笑声此起彼伏,相互间遥遥呼应。
共工法王立于涛涛天水之上,正豪迈的大笑,祝融法王浑然环绕火焰,拳出如龙,一条条火焰长龙,轰然间缠绕虎爪,却也是肆虐的大笑。
艹。
这不是鬼片。
弄的这么渗人。
窦长生浑身上下泛起了鸡皮疙瘩,寒气不断往上冒,哪怕是处于炎炎夏季,可窦长生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热意。
小看了。
真心小看便宜师父了。
本以为地榜第二,无天无日,大日宗龙阳,就已经是其真身,这就已经非常强大了,可不曾想这竟然不如自家师父十分之一。
龙阳是很强,可你看看如今这一位位目光呆泄的家伙,全部都是天魔宗高层,清一色的武道一品,无上宗师。
金樽和木渎再加上王不饿,就已经是三尊武道一品,还有共工法王和祝融法王,这又是两尊武道一品,加在一起就是五位武道一品了。
算上这陈万隆和龙阳,七尊武道一品。
这还能够让人活吗?
这怎么打?怎么玩?
这天魔宗完全被神秘师父凭借一己之力,全部都给侵占了。
天魔宗厉不厉害,完全是神秘师父出不出力。
而这是否为极限?
窦长生知道不是。
因为这只是天魔宗,自家神秘师父可是在阴极宗也有好大一番事业,再有龙阳出身大日宗。
艹,越是想,窦长生越感觉到战粟,这一股寒意不断扩散,渗透自己全身上下,仿佛冻结了自己血肉和灵魂。
神秘师父强的让人窒息。
自己的态度是不是有点问题?
窦长生心中一叹,八成这一条命要丢一次了。
这也是一个教训,得意忘形要不得,最近几年不把神秘师父当回事,这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金樽和木渎和王不饿,各自抬头看向远方,那正是虎宵所在方位,三尊武道一品,无上宗师,悍然间已经冲去。
共工法王和祝融法王联手战虎惊黄,余下金樽和木渎还有王不饿,一起战虎宵。
这一幕看的窦长生目露怜悯,实在是太惨了,这两位强者凶多吉少了,就算是实力再强,可架不住敌人更强,还人数众多。
什么天魔宗血拼,完全就是一场戏,一个人给天下人演的一场大戏。
虎惊黄惊怒,看着肆虐大笑的共工法王和祝融法王,不敢置信的讲道:“怎么可能?”
“天魔宗竟然被人给侵蚀了,这可是九大上宗之一,九代天魔还活着呢?”
“我听闻过神魔谈论,九代天魔百年前出现过妖山?”
正在狂笑中的共工法王和祝融法王等,全部都停止了笑容,脸色扭曲的注视着虎惊黄,一双眸子充斥着冷意,这一句话仿佛触痛了神秘师父禁忌。
窦长生也能够看出来,这其中肯定大有问题,本以为神秘师父闭口不言,然后痛下杀手,没有想到神秘师父沉默一个呼吸,反而愤慨主动讲道:“九代天魔?”
“那也不是东西。”
“我为天魔宗流过血,建过功,拼杀半生。”
“当我独揽大权,主宰天魔时,想要复苏天魔碑,他竟然现身告诉我,我和天魔碑无缘,非是十代天魔候选。”
“我为天魔宗兢兢业业,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换来的却是这无情的一句话。”
“天魔碑不能复苏,那纯粹就是一个摆设,九块天魔碑我无法动用,根本不能完成神兵复苏,获得神魔战力。”
“堂堂天魔宗,看似人境最强,能够匹敌昊天宗,实则处于九大上宗之末,任何一宗都能够强过天魔宗。”
“九代天魔普通的一句话,却是否定了我一生。”
神秘师父怒气勃发,终于失态了,声嘶力竭的怒吼道:“没有神兵在手,具备神魔战力,如何攻破正道大宗。”
“万法宗,神水宫,峨眉派,大日宗,长生谷,哪一宗没有神兵,能够完成神兵复苏,具备神兵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