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唐门长的杀招,天下群雄纷至沓来(1 / 2)

“上山了吗?”

张之维心道一声,最初他想的是直接上山,天台宗一拥而上,他以雷霆之姿,狠辣手段,不留余力的把对他出手的天台宗众人全部扫平。

等众人上来之后,他再使用一些手段说明缘由当众审判,相当于在江湖同道面前做个见证。

不过,枯荣大师为了借他之手清除异己,而弄出来的一通操作,让他改变了策略。

他这次说是为了讨回公道,其实是为了扫平天台宗里和倭寇勾结,被倭寇渗透的和尚,可不是来扫平天台宗的。

既然天台宗里有出淤泥而不染者,那他多费点功夫又何妨?

所以,他才放缓了步伐,甚至开启奇门局,费劲吧啦的找机会读取这些人的记忆,就是想辨忠奸,不妄杀了好人。

这也给了后面的人赶上来的时间。

不过,这也无伤大雅,不影响他的行动。

“速度把这几个老秃驴解决了,去和大家伙打个招呼吧。”

张之维心道一声,此刻,他正用金光化成的大手,抓着两根黑索,正要有所动作。

忽然,空气爆裂的声音接连爆响起来,一条巨大无比的墨龙出现,龙头摆动,向张之维的后腰打过来。

半空中的张之维并没有闪避,为了方便自己动手,他甚至连厚厚的金光都隐去了,只用薄如蝉翼的一层护住全身。

紧接着,他猛的一伸手,闪烁着黄玉光泽的手腕,在体表金光的映衬下,仿若通体黄金浇筑的金身一样。

“滚过来!”

他一把抓住袭来的墨龙,手臂上道道青筋迸起,猛地往后一拉,排山倒海般的贯穿黑索,把沉重的黑索都绷成一条直线。

抓着黑索另一头的黑脸老僧枯华,只觉得一股令人窒息的力量涌来,手里的黑索不再受控制,对面像是连接着一座沉重无比的山岳,自己完全无法撼动。

黑脸老僧大吼,却没有松开铁索,他正处于金刚伏魔圈之中,这是一个小型的阵法,他们三人的力量相叠,一旦他退了,伏魔圈就被破了。

所以,他在豁尽全能的抵抗,但对面的力量,却宛如岩浆般滚烫的力量,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根本无法立足,被拖拽着飞出了金刚伏魔圈,朝张之维飞了过去。

这个速度非常快,在伏魔圈的时候,有三人的力量相叠,他尚且有一丝体面弃索的机会,但被拉出了伏魔圈之后,这个体面机会就没了。

黑脸老僧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下一瞬,就出现在了张之维的面前,他猛地捏出拳印,想要奋力一搏,对张之维出手。

但迟了,一只大手在他面前不断放大,把他的一切视线都遮住,仿若整个天空都被尽收一掌,再朝他翻盖了下来。

他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更反抗不了。

只见张之维的大手像捏篮球一样,一把捏住了黑脸老僧的脑袋,感受到黑脸老僧在手里疯狂挣扎,他发力收紧,捏的黑脸老僧七孔流血。

见此情形,黄脸老僧枯圆和白脸老僧枯生,连忙攻向张之维,想为其解围。

三人枯坐后山,苦修多年,早已心意相通,见师兄被抓走,另外两人连眼神交流都不用,立马行动起来。

黄脸老僧端坐在原地,挥动着巨大的黑索,卷起白脸老僧,把他送至天上,三个人的金刚伏魔圈虽然被破了,但还有两个人的。

只不过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奢求拿下张之维了,只求救回被捏的七孔迸红的师兄。

白脸老僧像是一只被拴在鱼钩上的鱼饵,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朝着张之维夭矫而来。

“不自量力!”

张之维一挥手,掌心金光吞吐,奔逝而去。

“蓬!”

空气爆碎,荡起涟漪,白脸老僧一击倒飞而去,力道之大,即便是用黑索捆着他的黄脸老僧都拉不住,狠狠的砸穿大雄宝殿上,力道之大,整个大殿都猛地震颤了一下。

而他身后的黑索,直接把整个大雄宝殿的承重柱都扫断,本来金碧辉煌的大雄宝殿,竟在快速崩塌。

这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王家主和吕家主飞上来,刚自报家门,就见张之维两招摆平了三个肤色各异的独眼老僧,顿时一愣,在想起这三个老僧的身份之后,两人精神大振。

先前在山下的时候,都说小天师是天上的东极青华帝君转世,他们本来不以为意。

但此刻,见他三下五除二,就把三个比他们还年长一辈的老僧打成这般狼狈模样,他们如何不兴奋。

这位小天师,他们可是老早就押了宝的,这次也是头一个冲上来的,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人情。

但就在这时,王家主眼尖,发现那枯荣大师旁边的德性和尚,一只手还放在袈裟里,表情狗狗祟祟。

他顿时察觉有异,定睛一看,发现他竟从袈裟里拿出了一根孔雀羽毛一样的东西,对准了张之维的后背。

他脑中闪过孔雀翎三个字,这是一种传说中的暗器。

据说这种暗器发出来时,美丽得就像孔雀开屏一样,不但美丽,而且辉煌灿烂,世上绝没有任何事能比拟。

但就在你被这种惊人的神灵感动得目眩神迷时,它已经要了你的命。

“小天师小心!”他出声提醒,同时也要出手拦截,却见德性身边的方丈枯荣大师,一步迈出数十米远,脸上心有余悸,眼神里闪烁一丝后怕,德性法师的动作也僵了,面容一点点的扭曲。

“是小天师出手了吗?”

他连忙看向张之维,却见到张之维扭过头,对着远处点了点头。

王家主一愣,跟着看去,就见百米开外的一处佛塔上,静静的站着一个人影,银白色的头发梳理得很整齐,脸上有一道深刻的疤痕,贯穿了整个左眼。

他一脸平静,线条坚硬,白色的长袍裹在他挺拔的身躯上,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毫无伪装,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在的。

甚至在小天师朝那边点头之前,都没人知道那里站了个人。

因为,他的炁息无法被感知到,即便此刻,很多人都用肉眼看到了他,但却依旧无法感知到他的炁息。

这是一种很违和,很渗人的感觉。

试想一下,一个看不见的人,在一个你未曾注意的角落,静静地盯着你,不知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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