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防官的副官?”张怀义眼睛一眯,“他的消息准确吗?该不会是骗局吧?!”
他们几人里,最谨慎的一个。
孙武说道:“应该是准确的,湘军派系内部并不和谐,各个势力林立,那副官和布防官是面和心不和,而且那副官在江湖上也颇有身份,这种事情上,没必要骗我们,坏了自己的名声。”
“什么江湖地位?”张怀义好奇道。
“他是咱们长郡城的九门提督之首,外号张大佛爷,在江湖上的地位,还在布防官之上,他给出的消息应该不会是假的,最主要的是,他没必要骗我。”孙武说道。
陆瑾学识渊博一些,说道:“九门提督全称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难道这人是前朝的九门提督?”
孙武摇头道:“并不是,长郡的九门提督,指的是九个异人势力,他们涉及倒斗,唱戏,军队,绿林等等各个行业,几乎是无物不包。”
“而张大佛爷,是九门之首,实力极其强大,传说他曾单枪匹马冲进倭寇大营,杀了数十名倭寇武士并全身而退。”
“同时,他还擅长机关,风水,堪舆等术数之法,尤其擅长搬山之法。”
“他曾在一夜之间,把距离长郡城数十公里远的一座千吨大佛,搬运到自己的宅院里,此举震惊整个长郡城,所以,人送外号张大佛爷。”
张大佛爷……张之维若有所思。
吕慈则是说道:“听起来这个人挺邪乎的,既然他这么厉害,怎么不想办法弄死那长郡布防官,自己取而代之?”
紫脸的孙武直接被问住了,这位爷也是龙虎山的道士吗?这么生性,不太像啊!
陆瑾一脸鄙夷的看着他:“老说我是莽夫,我看你才是个真正的莽夫,这种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吕慈同样一脸鄙夷的回道:“你叫什么叫?我说想办法弄死,又没说直接弄死,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你……”
陆瑾眼睛一瞪,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张怀义出声说道: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他是能杀掉那布防官,但要取而代之,还需要上级的安排,直接杀掉肯定是不可取的。”
“我估计他得到了一些消息,想借咱们之手或是江西督军之手,把这个布防官给扳倒,所以才有此番行为。”
“不过嘛,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布防官真的和药仙会有关系,这个佛爷像督军一样,被蛊虫给寄生了,咱们这是落入了圈套之中!”
张怀义分析的头头是道。
“怀义兄弟考虑的可真是周道!”吕慈说道。
“不管做什么事情,还是多考虑一下,小心为好!”张怀义说道:“反正我是觉得,应该只有这两个可能了,而且第一个可能性要大些。”
他解释道:“江西督军中招,被不知不觉中了蛊,是因为他本身就是普通人,所以极难防范,而这个所谓的张大佛爷,听起来是一个手段极高的异人,他不会那么容易中招,所以大概率是想借刀杀人。”
张怀义看向张之维:“师兄,你就是那把刀!”
“这些人这么奸贼吗?”陆瑾感叹道。
陆家家风极正,他又从小生活在人际关系简单的三一门,对这些勾勾角角的事,了解的并不多,也不喜欢把事情往这些方面去想。
“打铁还得自身硬呢,想要借刀杀人?!”吕慈冷笑,“这些军阀,全杀了可能有冤枉的,但如果隔一个杀一个,肯定有漏网的,要不,都杀了吧!”
吕慈伸手在脖子上一比划。
孙武抿了抿嘴,腰杆都不禁挺直了几分,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毕竟严格来说他也是军阀的人。
“无碍,不管是什么,我一见便知!”张之维摆了摆手说道,强大的实力,让他不惧任何阴谋诡计,他看向孙武,“能安排我和那个什么张大佛爷见上一面吗?”
孙武连忙说道:“可以的,我们和张大佛爷有联系,我这就安排小天师……”
吕慈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孙武停顿了片刻,继续道:“让张大佛爷来见小天师。”
孙武虽然为江西督军办事,但他也是一个异人,作为异人,对异人江湖上的事,自然是门儿清。
如果说张大佛爷是长郡的地头蛇,那小天师就是异人界的过江猛龙,他一个都得罪不起,也只能两面说话。
吕慈见此人如此上道,眉头舒展。
张之维说道:“你去安排吧,根据他的时间来,让我去见他,还是他来见我都可以,但时间要快。”
张之维不在乎那些虚名,他只想快刀斩乱麻的把这件事给处理了。
“小天师放心,您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安排。”
孙武拱了拱手,带着一人离开大堂。
出了门,他身边一人说道:“孙大人,小天师亲至长郡,你的运道来了,小天师的本领自不必多说,号称人形机缘,和他有过交集的,基本都受益匪浅,这次我们遇上了,你还不找机会请教一下?”
孙武笑道:“我是先天异人,一出生就面如紫云,自带神通,但成也先天异人,败也先天异人,我无法修行,难以寸进,此乃天数,只怕小天师也难有办法。”
“可以试一试嘛,小天师非常不凡,说不定有办法呢?”
“也对,不过这种事,再怎么也得帮小天师把事情办妥了再说吧!”孙武说道。
“孙大人说的极是!”
谈话间,两人来到了张大佛爷的府邸。
…………
…………
没过多久。
孙武带着手下回来。
“小天师,我刚才去见张大佛爷,他听说小天师远道而来,也是受宠若惊,而现在又临近饭点,他便没有亲自过来,而是去梨园设宴了,他希望小天师能赏脸一去。”
说罢,孙武递过来一张烫金请帖。
张之维接过请帖看了一眼,点头道:“既然他邀请,那咱们就去见一见这位张大佛爷。”
“师兄,我不太喜欢这种场合,而且体内的炁还没有恢复,这酒宴我就不去了。”
张怀义说道,君子不立危墙,他是一个稳健性子,在自身手段没有恢复之前,他不想涉身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