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微垂着头,不知过了多久,有一颗眼泪缓缓落了下来,洇入地毯的绒线中,倏忽间,就消失不见了。
一直到黄昏,赵平津那边仍是没有任何音讯。
许禾让李姐炖了滋补的鸡汤,她想给赵平津送去,却又不知道他在哪。
想了想,就打给了郑凡。
“许小姐,要不您改天再来,这会儿赵先生怕是不太方便。”
“他在忙公事吗?”
郑凡望了一眼门内叠腿坐着的两人,还是撒了谎:“嗯,马上还有个会要开。”
许禾没多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郑凡又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进去,轻声对赵平津说了许禾打电话的事。
“以后她再打过来,不接就是了。”赵平津的声音很冷淡。
郑凡一阵的心惊肉跳,也只能应了。
“赵先生……郑助理说的人是谁啊?”
贴着赵平津身侧坐着的那个年轻女孩儿,软软的抱着他的手臂,扬着一张娇嫩小脸娇嗔询问。
赵平津轻漫的笑了笑:“一个小玩意儿而已。”
“那我呢,我是什么呢?”
赵平津望着怀里的女孩儿,漂亮,无脑,但架不住她爸真挺有本事的,坐拥金山银山。
他势必要拿下这个合作,啃下这块硬骨头,将这一巴掌狠狠抽在赵致庸的脸上。
亲生父子又如何,更何况是赵致庸这样心狠手辣的人。
如果不是这一次赵致庸的突然出手,他甚至都要被如今这舒坦日子,磨平了所有锐气,忘记了当年那个赵致庸是连亲生儿子都动了杀念的禽兽。
就为了外面的那个贱人,和她肚子里的那个孽种。
他毫不犹豫舍弃结发妻和亲生子。
这就是报应,后来,那贱人和孽种都死了,赵致庸一夜老了十岁,厚颜无耻的不愿竹篮打水一场空,低头回归家庭。
而他的母亲若非深爱自己尚且年少的孩子,又怎会忍着心酸,吞下这份屈辱。
“你?你觉得你是什么?”赵平津眯着眼,望着乔菲菲,笑的散漫不达眼底。
“人家哪知道啊,人家才十九岁,爸爸说我是他的小心肝,那我是不是赵叔叔你的小心肝?”
乔菲菲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身上,穿的很清凉,身材倒也有料,赵平津伸手将她裙子领口往上拉了拉,摆出长辈的姿态:“才十九岁,我要是早生几年,也能当你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