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津抬起手,又按了按眉心,她现在真是牙尖嘴利。
但有什么办法,只能受着。
“应该也不是,以前你心里装着庄明薇的时候,也没见你睡我有什么负担。”
赵平津咬了咬牙,将她拽起来,拉到衣柜前,拿了新的手洗过的家居服塞在她怀里:“去洗澡去,深更半夜的该睡觉了,哪儿来那么多话。”
现在想想,哪怕是过年时她回来京都,一眼都不看自己,一个字都不和自己说,也比现在好应付多了。
赵平津想,他还请什么佛像?
她就是他请回来的一尊大佛,只能供着这姑奶奶。
许禾抱着衣服,十分坦荡的对他说:“你的浴室我不会用,你去给我放水。”
“你之前不是用过?和客卫的一样……”
赵平津虽这样说,但却还是起身去了浴室。
许禾慢悠悠的跟过去:“我之前是用过,但我不会用,调出来都是冷水,洗完澡我就发烧了。”
赵平津打开开关,回头看向许禾。
他足足有几秒钟都没说话,水声哗哗响着,浴室里却又是反常的安静。
“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是客人,我是卖的,不敢给你添麻烦。”
许禾说着,一双眼眸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这些话,要是放在从前,她绝对不会说的,一准儿烂死在自己肚子里。
但是现在,她就是想让他难受,就是要在他心上扎上几百几千个口子。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他怎么就能带着别的女人回来睡她们。
他碰那些女人的时候,就没有一瞬想到许禾吗?他就没有一丁点的在意,在意许禾会有多伤心多难过吗?
赵平津的眼底渐渐氤氲出一片的红,他站起身,走到她跟前,许禾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可下一瞬,她被一股极大的力道拉入怀中,接着却是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他吻的又凶又狠,许禾最开始还在拼命的踢腾,厮打他,但到最后,她的双腕被他单手禁锢住,而他的另一只手,牢牢的箍住她的后脑,她几乎是被他钉在怀中。
许禾连哭的时间都没有,落下的泪都被他唇舌卷走吞噬,僵硬的,冰凉的,紧绷的身躯,仿佛也招架不住。
这一刻,倒是什么都不能想了,只是身体本能的剧烈颤着,双腿伤处抽搐着疼。
她站不住,人贴在墙壁上往下滑,他松开握住她双腕的手,却又将她一把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