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不愿意磕头下跪,那就把那条惹是生非的舌头割下来。”他说话间,竟是已经一步上前,直接扼住了卫臻的脖颈。
“赵平津……”
许禾生怕他闹出人命来,吓的连忙扑过去想要拉开他,可赵平津竟失控的一把将许禾甩开了。
卫臻被掐的几乎断气,只能拼命的踮着脚,双手抓挠着赵平津的手背,抓出了道道的血痕,可他的力气却越来越重,卫臻甚至都被掐的开始翻出了眼白。
卫诚儒和卫夫人见状都慌了神,也顾不上其他,连忙上前又大声呼叫外面的人进来。
可赵平津只是猩红着眼扼住卫臻的脖子不肯松手。
卫夫人吓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而卫诚儒一个上了年纪的书生,更是奈何不得赵平津分毫。
卫臻几乎被掐的陷入昏迷,赵平津却仍不松手。
他眼前不停闪现,赵致庸折辱许禾的一幕一幕,年少时他曾想开车撞死他的场景,赵太太犹如疯妇在地上打滚哭叫着要人给她吃药,赵致庸的那些心腹下属戳着他的鼻子骂他禽兽不如,那些人颠倒黑白,蜂拥逐利,背后下黑手,使绊子,要将他拖入深渊中万劫不复。
陈露那让人作呕的嘴脸,平日应酬中酒桌上和那些他曾经不屑的人推杯换盏着,喝到烂醉,喝到吐血,喝到住院洗胃,还有许禾。
她拿着刀子在自己手臂上划出一道一道的血痕,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她被唐钊抱在怀里,她亲吻着唐钊,她说,赵平津,你放了我吧,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可是谁又来放过他赵平津?
如果他有一步走错,他就会被无数双手从云端拖入深渊,他自己粉身碎骨无所谓,他的祖母母亲呢,许禾呢。
谁又来庇护她们。
这桩桩件件,过往一切,不断在他的面前闪,他走到今日,就是为了让他放在心里的这些人。
可卫臻却敢这样公然的羞辱许禾。
那只能说明,是他赵平津还不够强大到可以震慑所有的魑魅魍魉。
如果今天卫臻死在他手里,以后整个京都,没有人再敢议论许禾的过去了吧?
赵平津手上力道再一次加重时,忽然感觉有人自后紧紧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