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钊也不会给她冷言冷语。
唐钊恨不得把她供起来——
他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一段时期。
跟唐钊在一起的时候,她每天都挺开心的。
那一年除夕回来港城看喵喵,又去周教授家时,她还胖了一点点。
天天给唐钊做饭投喂,自己也吃的很开心吧。
赵平津想着就心烦。
他转过脸,将她的手推开:“坐好。”
飞机准备下降了,许禾乖乖坐好。
想到刚才他睡醒睁开眼看着自己的那个眼神,又不耐烦又厌弃的。
更是情绪低落的很。
回来京都的时候带了足够的药,只是一直控制着没吃。
她不大想吃药的,毕竟,再好的药,对身体还是会有伤害。
下降时,飞机好像遇到了一股强气流,机身微微颠簸起来,许禾觉得耳朵嗡鸣,抬起手捂住耳,但却仍是难受的很,对于睡眠质量不好的人来说,耳鸣是家常便饭,但那尖啸声却仿佛能刺穿耳膜一样,神经都绷紧了疼。
赵平津看她面上露出痛楚之色,想到去年带她从国外回来,飞机上她遇到那个日国空乘忽然发病的一幕顿时又袭上心头。
因为她现在的平和和略微展露的一点活泼,他总会忽略她曾生过那样重的病这个事实。
“难受?”
赵平津伸手将她拉到怀中,用毯子将她整个人裹了起来,他温热的掌心贴在她耳上捂紧:“忍一下,就快好了。”
许禾的脸埋在他小腹上,她伸出手,轻轻攥住他腰侧衬衫的褶皱。
赵平津隔着毯子,摸了摸她的后脑:“快好了。”
许禾忽然就哭了,眼泪滚烫,隔着衬衫烫着他的皮肤。
他低头看她,她正仰起脸:“这些天对我好点好不好?”
她说的很小声,赵平津喉结微微滑动,又拍了拍她后背:“觉得委屈了?”
“委屈。”
许禾说着,将脸上的泪痕都蹭到他衬衫上:“你欺负人。”
“就欺负你了。”
“赵平津……”
许禾抬起微红的眼皮,鼻尖也带着一抹红,可怜的紧。
“别人想让我欺负,我还不欺负呢。”
赵平津抬起手,勾住她下颌:“耳朵还难受不?”
许禾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只顾着和他说这些,耳朵里那种难受的感觉已经消退了大半。
飞机着陆,开始向前滑行。
许禾想从他怀里出来,赵平津轻嗤了一声:“许禾,你最会的就是过河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