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有母亲留下的东西傍身,也就再无任何的后顾之忧。
鸢鸢长到五个月的时候,曾经得了一次很严重的肺炎。
季含贞几乎在医院没日没夜的熬了一星期,等到鸢鸢出院,她却病了一场。
姚则南十分心疼,特意腾出时间,带了她和鸢鸢去温泉山庄那边小住。
去到那里的第二日,姚则南专门留在房子里带孩子,让季含贞去了半山腰的汤池舒舒服服的泡汤。
只是季含贞怎么都没想到,她心里惦念着鸢鸢,还要回去给她喂奶,所以天色微黑的时候,她就从室外汤池起身,回了房间,竟然会在她的房间里看到了徐燕州。
而那时,她身上只裹了一件很轻薄的浴袍,甚至浴袍的带子都只是随便系了一下。
胸前大片的雪白肌肤尽数裸露,两条长腿细白而又丰腴,她的头发还湿着,赤着的双足也湿着,很快就将脚下的地毯濡湿了一片。
徐燕州长腿大敞坐在沙发上,姿态闲适慵懒,却如蛰伏的豹望着闯入自己领地的猎物一般,凝在她身体每一寸的视线里,都写着蓄意不安的志在必得。
季含贞在最初的惊惶之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不管这其中哪一个环节出了错,如今都不是她要考量的问题,怎样全身而退,才是她该做的。
而基于她对徐燕州的那些了解看来,他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所以,她现在该做的不是和他硬碰硬。
“您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季含贞一边温声询问,一边不动声色的将浴袍襟口掩住,她目光流转,落在不远处茶几上的手袋上,她的手机就在里面放着。
“找这个吗?”
徐燕州忽然抬起手,扬了扬那只白色的手机。
季含贞从手机壳上鸢鸢的卡通头像认出,那正是她自己的手机。
她的心忽然就乱了几拍。
“是,麻烦把手机给我一下,我要给我老公打电话。”
‘老公’两个字,无疑有些刺激到了面前这个男人。
他修长的手指一转,季含贞的手机就被他干脆利落的锁屏关机扔在了一边沙发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