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贞拿眼横他:“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
徐燕州只能老老实实低头:“愿意。”
季含贞眼底笑意更盛,她想到那天那两个耳光,心更是软了几分,伸出手,在他脸上摸了摸:“你那天怎么不躲。”
或者说,怎么不制止,还手。
徐燕州将脸在她掌心里蹭了蹭,心里像是喝了蜜:“挨两巴掌,我们贞儿愿意跟我和好,值了。”
“那你真不觉得丢脸?”
“只有无用窝囊的男人才会觉得挨女人两巴掌丢脸,恨不得十倍百倍还回去,我徐燕州疼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丢脸的?”
确实,徐燕州这种身份的男人,就算挨了女人打,外面人议论起来也不会有人说他怕女人,窝囊无用。
“不过,你那天打人可真疼……”
徐燕州将人揉在怀里,有些心猿意马,低了头去亲季含贞:“不给睡,那总给亲给摸吧?”
一瞬间,仿佛时光交叠,回到了昔年在澳城的时候,那时候她故意说要给母亲守孝为难他,他倒也乖乖听话,只是也对她说过这样的台词。
季含贞心里酸涩又委屈,该说的,该问的,也都说了,问了,他也承认,当年不过是把她当做一瞬之欢,和他从前的女伴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再一次重遇后,再一次见色起意而已。
季含贞自己也很清楚,继续这样纠结过往,也不过只能将自己逼的抑郁,却也无解。
她只能逼着自己向前看,向前走。
徐燕州这样缠着她,甩不掉,挣不脱,有鸢鸢在,难道真的去死不成?
而自己心里,对他却也存着那么一些泯灭不掉的情愫。
发了誓不再嫁人,因为自己想嫁的人,可能永远都不会娶自己,所以,就算不在姚则南的灵前发誓,她这一辈子大约也是单身一个人过了。
这一场欢愉,就像是镜花水月,水中浮萍,是虚幻的,短暂的,风一吹就会散去的。
但季含贞想,如果无力改变现状,那只能改变自己的心态,尽可能的,让自己开心一些吧。
有个人愿意对自己好,宠着自己,和她一起给鸢鸢更多的关爱,不是坏事。
想开了,好似整个人的心境也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徐燕州待到很晚,夜都深了,才恋恋不舍离开:“不如你和鸢鸢还是搬我那里住……”
临走的时候,徐燕州抱着季含贞,吻她微肿的唇瓣:“这里还是太小了,只有你和保姆,我也不放心你的安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