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股市也是市场，但是老实说我不是很能理解那种东西啦，本质我还是个很复古的家伙，这种线下交易的方式才是我习惯的生活方式。”

“况且神田神社就在秋叶原，这里也算我家门口好吧。”

神宫随手推开了几乎快要贴到他脸上的推销小妹，有些鄙夷的说道：

“啧，股市那东西不是比这些线下交易流通的钱更多更快么？不说引起金融危机什么的，你随便挑动一下，所带来的流通金额就已经远远超乎整个秋叶原一天的流通量了吧？”

“如果真的喜欢的话，不如去随便做做咯。”

“啊......”天弓集现苦恼的挠了挠头。

“我也不是喜欢钱啊...算了这个跟你说不明白。”

“但是随便乱动股市什么的怎么可能啊，股市并非是完全自由的市场，而是老饕们分食的餐桌，我最多只能坐上去当个食客，却不能当这张桌子的主人。”

天弓集现的话里带着淡淡的惆怅，不知道是惆怅些什么。

“啧，你不是什么古老的市场神吗？在你的权能范围你还怕什么？”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就是嚣张。”天弓集现的话里带着几抹艳羡之意。

“正是因为古老才会知道，有些事情是做的，有些事情是做不得的。”

“就拿鹰司家来举例，你杀了鹰司诚，一个不是很重要的子嗣，因为你的实力他们会无视这件事，而在你展露了等同于天灾般的恐怖神威后，即使你杀了鹰司雅人这个继承人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所以呢？对于他们而言，利益高于一切，这点并不需要你来重复。”

天弓集现撇了撇嘴，停在一台扭蛋机前，随手掏出了几张钞票玩起了扭蛋，一边玩一边继续说道。

“他们逐利而生，以前是土地、人口，现在是股票、经济，我会被在这场纷争中的弱者所崇拜，而强者不会。”

“神与人是相互成就的，因人的信仰神才会更加强大，我确实有能力把整个股市搞乱，并且从中获取巨大的信仰，但结果是我会得罪更多的人。”

“或许你会觉得他们只是人类，人类即使拥有一定的天赋对于神而言也是蝼蚁。可你知道吗？鹰司家是五摄家。”

“五摄家与九清华皆源自藤原北家，藤原家自古供有的春日大社自然也分属他们所有，其中春日权现供有四位神明，其中两位藤原祖神不提，还有两位乃是建御雷神与建御名方神，皆是出名的武神。”

“既受其祀，必承其责，你杀个把个人，得罪他们都无所谓，可你若是想断他们的传承，毁他们高高在上的资本，那你便要对上这两位武神。”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无人能用武力动摇天皇家族的地位，可以联姻可以用各种政治手段在天皇血脉中掺杂自己的一部分，或者像幕府和现在的内阁一样尊而不从，但若是想用武力改变天皇家族的地位，伊势神宫中的天照大御神便不会坐视不管。”

一口气为神宫介绍完这些内情之后，天弓集现掏出扭蛋抽到的手办，丢给了神宫。

“整个瀛洲，早在千年前，便已经定死了，变革只能由人来自下而上，而不是由某个神来。”

天弓集现的脸上，不知是惆怅还是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