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北部,冰冷的海水掀起的浪花,重重拍打在礁石上,在海岛边缘有座破旧的棚屋,屋里有股浓重的海藻腥味,尹戈尔·卡卡洛夫正借助房间里唯一的蜡烛,仔细阅读一张褶皱的《预言家日报》,报纸上是布罗克代尔桥倒塌的残骸。
自从去年左臂上的黑魔标记越发明显后,卡卡洛夫便意识到伏地魔已经归来了。
这个糟糕的消息,使得卡卡洛夫在最近一年里,都一直在恐惧中度过。他害怕食死徒会来追杀自己,害怕伏地魔随时可能出现在屋外。
远离欧洲,逃到别的地方?
曾有人通过纸条提醒卡卡洛夫逃亡美国,使用赤胆忠心咒隐藏自己,就能从伏地魔与食死徒的追杀中活下去。
然而,卡卡洛夫担心自己会死在前往美国的路上,因为他很清楚伏地魔有办法追踪到自己,也许是通过黑魔标记,或者其他手段,背叛伏地魔的食死徒很少有能活过一个月的。
所以,他放弃远离欧洲,而是尝试借助赤胆忠心咒来保护自己。
卡卡洛夫在第一时间找到昔日的“老朋友”,并通过自己所有的财富与对方缔结牢不可破的誓言。
在对方的帮助下,将自己彻底隐藏了起来。
事实证明,这个法子很管用,卡卡洛夫安稳地度过一年。
然而,就在不久前,卡卡洛夫发现积灰的窥镜居然发出警报,这毫无疑问不是什么好兆头,因为那是个麻瓜村庄,平时压根不会有巫师,窥镜更不会有反应。
也许,保密人背叛了自己,哪怕卡卡洛夫为此付出绝大部分的财富,并与对方缔结牢不可破的誓言。
不管如何,保密人八成死了,而黑魔王已经追踪而至。
总之,卡卡洛夫匆匆逃了,逃离被赤胆忠心咒保护的小屋,搬进这间满是海藻腥味的棚屋里,这是他以前给自己准备的临时安全屋,一座坐落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北部的偏僻海岛上,卡卡洛夫打算再次暂留几天,等德姆斯特朗学校放假后,偷偷熘回去弄把飞天扫帚,然后直接飞往北美洲,欧洲已经不再安全了。
也许,他当初就不应该留下来。
外头开始下起雨来,雨越下越大,越发肆无忌惮,狂风吹灭了房间里的烛火,卡卡洛夫的心情就像蜡烛徐徐飘起的白烟一样,他用力抓住火辣辣的左手臂,浓浓的不安在心里蔓延,就像伏地魔复活那一夜一样。
卡卡洛夫抓起自己的魔杖,直觉告诉他,这里并不安全,最好立即离开,那种不安越来越浓。
他想逃,可逃到那儿呢?
房间里的巨大窥镜忽然亮了,并开始旋转,发出一阵刺耳的鸣笛尖叫,让卡卡洛夫的不安提到喉咙深处。
这窥镜能够侦察方圆一英里之内的动静,而这里只是一座海岛,方圆一英里之内除了大海就是大海,而窥镜却发出警报,那意味着危险已经临近。
在卡卡洛夫准备幻影显形逃离这里的时候,棚屋的门陡然被撞开了,一道咒语朝卡卡洛夫飞去,将试图使用幻影显形逃离这里的卡卡洛夫留了下来。
完了!
卡卡洛夫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自己为什么要迟疑,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逃走?
在他看到曾经因为他的背叛而进入阿兹卡班的奥古斯特·卢克伍德一伙人的时候,脸色一片死灰。
房间里的窥镜不断发出吵闹的声音,彷佛是卡卡洛夫最后的哀鸣。
一道红光在黑暗中闪过,被咒语击中的窥镜彻底炸开,周围重新恢复宁静。
“卡卡洛夫,你打算去哪儿呢?”
一个宛如恶魔般的嘶哑声音在外头响起,卡卡洛夫艰难地抬起头,对上那双令人畏惧的双眼,他刚想开口,就听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钻心剜骨。”
啊!
痛苦的尖叫声穿透雨幕,响彻漆黑的海岛。
“主人。”
卡卡洛夫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惊恐地尖叫道:“我并不想背叛你,但他们对我使用了吐真剂,他们使用了吐真剂,我根本没……”
“说谎!”伏地魔猩红的双眼冷漠地望着卡卡洛夫,“可耻的背叛,你应该知道背叛伏地魔的下场吧!”
“主人,我没想要背叛您。”卡卡洛夫痛苦地呻吟道:“斯内普,西弗勒斯·斯内普才是真正的叛徒,啊……”
“钻心剜骨。”
卡卡洛夫的痛苦尖叫传出去很远很远,大量的泪水与鼻涕从他的口鼻中流了出来。
周遭的食死徒都露出愉快的笑容,他们痛恨卡卡洛夫这个叛徒,特别是奥古斯特·卢克伍德,他就是因为卡卡洛夫的背叛,在阿兹卡班待上十几年。
这里没谁比他更痛恨卡卡洛夫了。
“主人,斯内普,西弗勒斯·斯内普才是真正的叛徒,他已经彻底投靠了邓布利多。”卡卡洛夫痛哭流涕,伸手抓住伏地魔的长袍,试图取得黑魔王的原谅。
“西弗勒斯·斯内普?”伏地魔轻声重复道。
“对,斯内普。”卡卡洛夫疯狂点头道。
“瞧瞧,”伏地魔摊开双手,露出可怕的笑容,“我们的叛徒似乎打算继续通过背叛别人,来换取自己活命的机会。”
周围的食死徒全都发出冷漠的讥笑声。
“西弗勒斯是我的间谍。”
伏地魔猩红的双眼变得空洞而冷漠无情,再次将魔杖指向卡卡洛夫。
他继续使用钻心咒折磨卡卡洛夫,直到卡卡洛夫再也尖叫不出声后,才举起魔杖,当着食死徒的面,使用阿瓦达索命咒结束了卡卡洛夫的生命。
伏地魔用卡卡洛夫这只鸡,提醒其他食死徒背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