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首题目是《与张幼于公戏言可憎》,正文是:“世间何物最堪憎,蚤虱蚊蝇鼠贼僧,船脚车夫并晚母,臭鱼烂虾清倌人!”
题目里又是冯文所又是张幼于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硬蹭!
看完了后,人群里便有人叫道:“跌了跌了!白美人的出阁身价又跌了!
上次说猫儿叫春,这次又对应臭鱼烂虾,价格怕不是又要腰斩!连我都可以考虑出价了!”
又有人讥讽道:“你眼里只有清倌人三个字,浑然看不到前几句对这世风的嘲弄?
啊,对了,白状元身价跌成这样,不知道最后到底花落谁家啊?”
护院打手们姗姗来迟,很职业的拿着工具准备刮墙,将两首诗词毁尸灭迹。
但他们忽然发现,不远巷口有个高大威武的身影,手里把弄着铁鞭,和蔼可亲的盯着这边......
林博士一直在巷口站到了下午,才心满意足的施施然离去。
果然想混文坛,首先就是能打,不能打就没得混!
如果自己镇不住场子,墙上的诗词保存不了一会儿,追读数据肯定上不去。
前面几篇诗的追读数据不行,是不是因为当时自己走的太早,很快就被清除了?
所以自己是不是应该旧地重游,把那几首诗再写一遍?
来到县衙后,进入东院粮科公房,向章粮书抱拳为礼,禀报道:“在下从校书公所回来了!”
章粮书抬起眼皮,问道:“为何如此之久?结果如何?”
林书手如实答话说:“在校书公所遇到了贵人,贵人被我才华所折服,仗义疏财替我斡旋一二!
其后有本地名士张幼于到花榜状元白美人家惹事,校书公所也束手无策。
于是我再次用才华折服了张幼于,替校书公所摆平了这次事故,然后就算和校书公所和解了!”
“放你的屁!”章粮书拍案喝道:“张幼于虽然疯疯癫癫,但是个天才,怎么可能被你的才华折服?”
然后又听到章粮书说:“别以为我是个瞎子聋子!我也派了人去校书公所大门打探的,亲眼看到你手持凶器连伤十几人!
然后又亲眼看到你捏碎了张幼于的酒葫芦,还掐着张幼于的脖子威胁他!”
他本来是想给林泰来这个新收的马仔一点教训,算是敲打一番,让桀骜的林泰来长长记性,学学怎么当小弟。
可是没想到,林泰来没吃到教训,反手又把对方教训了。
林书手辩解说:“你派的这探子也太片面了,眼见不一定为实。”
章粮书不听解释,训斥说:“我是说,让你去赔礼!你知道什么叫赔礼么!”
他生气是因为林泰来服从性太差,眼中毫无纪律,总是擅做主张!
林泰来嘀咕说:“子曰,不知礼,无以立也;兴于诗,立于礼;礼之用,和为贵;动之以礼,善也。
在下今日一切行径遵循圣人教导,结果也很好,怎么就不知道什么叫赔礼了?”
章粮书:“......”
糟糕!听不懂他说的话!掉书袋可能还不如这个社团打手!怎么办?
这届年轻人太难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