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护法律的尊严,这几个人结结实实的打在方时的心上,他在刑按察使司六年了,每日与律法相伴,但是律法被践踏之事常有,甚至司空见惯了。
法不责权贵,除非有更权贵之人请法。
法不责高官,法不责高门世家。
反而成为了权贵阶层欺压百姓的工具,因为底层百姓不懂法呀。
如此律法何有尊严可谈?
他可以不贪赃枉法,但是人情来往,官官相护,谁能做到清者自清?
“殿下关于警察局的想法,微臣是认同的,但是微臣做不了主。”
“只是与你聊聊罢了,我自会与陛下请命,若方臬司认同,届时陛下允准,那相关事宜我便会交给方臬司来做,若是方臬司觉得我的做法行不通,到时候我也只得再寻他人来做。”
“微臣愿替殿下分忧。”
这是朱瞻墡交的第一份差事,拒绝了等于将朱瞻墡这里的门堵死,他不能拒绝了,而且此事需要皇帝允准,若皇帝真的允准了,那便是领了圣旨在做事,他更无后顾之忧。
事必须领了,只是若真的做势必会影响到一些当地蛮横惯了的权贵阶级,不过与得罪一部分人相比,他选前途。
他做事历来小心,便是有些污点,自己也能扫的干净,他在提刑按察使司做了好几年了,也想往上走一走。
“方臬司,七日之后我打算再去一趟香江村,若是有空到时候随我一起前往。”
面对朱瞻墡发出的邀请,方时当场便笑着应下:“有空的,微臣能随殿下一起去,荣幸之至。”
这一次走出二十四桥明月的楼,方时一身的轻松,自认这算是与朱瞻墡打好了关系,对方也不打算拿他开刀。
回到家中就先给胡广写了一封信,其中一句:“与珠江郡王坐而畅谈,殿下心智成熟,为国为民,令吾汗颜,只是殿下执意与香江村置县设港,此地荒凉,又仅外海,苦劝无果。”
这份信以最快的速度发往应天府,他需要胡广的信息。
……
二十四桥明月夜内的朱瞻墡伸了个懒腰说:“楚儿伺候我更衣,赵全,张三咱们出去,看看地方找地方办厂。”
工厂的事情要抓紧定下来建造,而且这些事情不涉及到政事,工厂也不需要设立在繁华之地,找个船运方便之地就好了,荒地都行。
曹新月走上前说:“殿下,我得先去母亲交代的家中好友家坐坐了,也得着手曹家商行之事,就先行告辞了。”
“也行,分十个禁卫保护曹家小姐。”
“殿下,不必了。”
“我不放心,跟着吧,若有什么事情需要用的我的名头就尽可用着,碰到处理不了的事情也记得来找我。”
曹新月将头压低,轻轻的说:“嗯。”
告别了曹新月,朱瞻墡忽然说:“差点忘了,发封信回应天告知一下父亲母亲皇爷爷我安全到了,再又三封信分别发交趾,云南,广西,告知我到了的消息。”
“大家走吧,跟我一起去一趟,黄埔,南海神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