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的贞德仍旧高傲的仰着头颅,一脸正气的说着自己的想法,这让她异常的愤怒。
她应该向自己求饶才对,她不过是一个俘虏,一个败军之将,一个阶下囚。
愤怒的凯瑟琳夫人怒视着贞德,她无比的讨厌这个顽强的女人,大喝道:“来人,给我将她的头发全部剪了,你不是要剪短发做男人吗?给我剪了全部剪了。”
贞德无力反抗被士兵抓着,一个人用剪刀胡乱的将贞德的头发完全剪去,最终成了一个长短不一的寸头。
贞德此时的模样让凯瑟琳夫人哈哈大笑了起来:“法兰西的圣女,现在这幅模样谁还能叫你圣女。”
“来人给我将她的衣服扒了。”
她身上本就只穿着单薄的囚服,此时侍卫们将她的衣服生生的撕碎了。
贞德的身材比普通的女孩子要壮一些,毕竟她常年的骑马打仗,身材匀称,肌肉线条颇为优美。
凯瑟琳夫人见她近乎完美的身躯,更是嫉妒心爆棚了。
男人们在边上看着,这就是法兰西的圣女啊。
“给我把她拖出去,我要让所有人见见法兰西的圣女的真实模样,用污泥覆盖她的身躯,用粪便涂抹他的面颊,带到街上去游街。”
贞德蜷缩在墙角,想要尽可能的遮挡自己的身体,但是士兵们将之架了出来,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对于自己的贞洁非常的重视,这般被人屈辱,她终于是哭了出来。
她默念着祷告词,希望她的神能够听到,希望她的神来拯救她,让她免受屈辱。
但是无数的污泥和粪便被泼向了她,她不敢睁开眼睛,紧紧闭着嘴巴,甚至不敢呼吸,实在憋不住的时候才吸了一口气,便觉得无数恶臭之物涌入了鼻腔。
瞬间五内翻腾吐了起来。
士兵们将绵软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的贞德拉出来,关在驴车牢笼内,这就拉上街去游街了。
伦敦城的主街上一辆散发着恶臭的驴车缓缓的走着,正在平常下午茶的贵妇人们捏住了鼻子嗤笑着指指点点。
“这就是那位法兰西的圣女吗?”
“什么圣女啊,法兰西女人都是浪荡肮脏的娼妇。”
“你说她一个女人带兵打仗,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跟着她呢。”
“听说她骑马厉害,想必是骑术了得吧,可能法兰西的男人们都领教过了吧。”
“那人可不少呢,哈哈。”
他们的肆意的诋毁者嘲笑着贞德,街道两旁的话语声不小,有些话有些片段不断的涌入贞德的耳中,贞德自觉受到了无尽的屈辱,她愤恨的想要就此去死。
但是她觉得自杀是违背了神的意愿。
她呆呆的望着天空:“神啊,你还会来救我的吧,一切都是你的安排吧?”
她有些后悔昨晚没有跑,她不明白既然神让她活着为什么她要受到这样的屈辱,昏昏沉沉的贞德疲惫不堪,睡在了囚笼之中。
砰
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她的额头,疼痛感很强烈,晃晃悠悠的醒来才发现原来是英歌兰的民众在朝着她不断的扔着石头,泥巴。
这些人厌恶贞德,因为他们的儿子和丈夫死在了法兰西的战场上,贞德可以看到他们那发自内心的憎恨,这和凯瑟琳夫人对她的嫉妒完全不同。
神的羔羊代替他承受世人的愤怒,因为人们不敢记恨神。
遍体鳞伤的贞德在游街结束之后被带回了牢笼之中,她依旧蜷缩在墙角,凯瑟琳夫人满意的看着她的变化,发出了尖锐的笑声:“明日,后日,往后的每一日都带着贞德去游街,都如同今天一样。”
浑身污泥的贞德再次昏死了过去,梦里她去到了圣洁的天堂,梦里她看到了纯洁的天使,但是一把东方长剑划过,只有那个年轻的王爷与她面对面的站着,两人一言不发。
……
朱瞻墡得到了贞德的消息,无奈的摇摇头:“所以说啊,要信就信道,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更没有什么异教徒之说。”
一个民族的人文底蕴其实从其本土宗教可以看得出来,若这个民族野蛮虚伪那么宗教也就野蛮虚伪,民族温澜和善,那么宗教也就温澜和善,抛开那些光鲜亮丽的伪装,看看里面真实的部分吧。
此时的朱瞻墡已经登上了战船,他准备回航一次苏伊士城那边看看,这边留下部队依旧派人严密的监视着汉弗莱公爵。
汉弗莱公爵来给朱瞻墡送行说:“不知道殿下此次离开要多久啊。”
“不会很久,主要去看看运河的进度,主要运河凿通了,我们的战船就可以大批量的进入地中海,进而前往英歌兰,到时候就是汉弗莱公爵重新成为英歌兰摄政大臣的时候。”
汉弗莱带着讨好的笑意,当他第一次得知朱瞻墡等人正在挖运河的时候,不由的心惊,这种连通两天大海的巨大工程他们居然都能做,而且还能分出手来打的英歌兰毫无还手之力,等到运河真的挖通了还得了?
这也让他非常庆幸自己站到了朱瞻墡这一边。
“汉弗莱公爵,继续派出人想办法救出贞德。”
汉弗莱公爵有些为难:“可是,殿下,因为之前的事情,现在估计想要救出贞德非常的难了。”
“想想办法,根据消息,他们将在一个月后带着贞德前往什么什么公墓进行审判,我不懂你们的规矩,只要人活着总还是有机会的,汉弗莱公爵,证明你价值的时候到了。”
“是……是……殿下。”
朱瞻墡这就坐上了前往苏伊士城的战船,这次仅仅离开两艘战船,主力部队还是留在利物浦城避免发生什么事情。
朱瞻墡这么着急回去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苏伊士运河快要开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