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摆渡人(2 / 2)

此时是周二的中午,魔女们邀请了夏德一起共进午餐,但还有事情要做的夏德婉拒了邀请。他离开卡珊德拉拍卖行以前,卡珊德拉婆婆将一只有些生锈的红蝶挂坠交给了夏德,这是完整的挂坠,上面附着着低语要素:

“老师们现在还在房间里,预计明天或者后天才能随意走动。现在狭间濒临崩溃,她们不敢冒着催化灾难的风险外出。夏德,这是老师们制作的物品,它可以让你暂时使用一部分红蝶的力量。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使用,这上面附着的力量太强大了。”

“格蕾丝和海伦.”

卡珊德拉婆婆不可能知道夏德想要做什么,但双子姑娘们,大概猜到了夏德会在明日再入狭间。

告别了两位魔女,夏德再次前往了米德希尔堡教区的太阳教堂,费了好大功夫才见到伊露娜。

他将梦中的情况告知了十七岁的姑娘,重点强调了迷锁和命定之死,提醒她一定要小心。同时,夏德也知道了,今天自然教会派遣进入狭间的小队,平均等级是8级。

只是不管是夏德还是伊露娜,都不怎么看好他们的行动。

在目盲之家写了一封信给黛芙琳修女,随后返回托贝斯克。回到家时,已经是这天傍晚,夏德抱着别人的猫,在预言家协会一楼等待露维娅下班,随后两人一起去银十字大道的餐馆共进晚餐。

露维娅安静的听着夏德讲述今天发生的事情,等他讲完后才轻声问道:

“所以回家以后,你会准备好出行的装备,然后到米德希尔堡,等待明天教会的仪式开始?”

“是的,教会仪式开始的时候,是三个通道守护力量最分散的时候,乔伊·巴顿大概率在那时候动手。我会深入狭间,用这具身体而不是通过梦境深入狭间。在狭间中,我会见证乔伊·巴顿的结局。”

夏德切割着餐盘中的肉排:

“他既然不想回头,也不愿回头,我只能将他视为敌人。好在,有【守夜人】在手,再次面对迷锁,我也有信心。再加上伊露娜,这次应该问题不大。”

虽然他口吻轻松,但露维娅知道这有多么凶险。

紫眼睛的姑娘为了和夏德一起出来吃饭,还特意补了淡妆,此时她抿着嘴:

“你选择前往山脚的教堂而不是山上?为什么?”

夏德用手中的叉子,将三块肉排在盘中平行排列,米娅猫期待的看着他:

“奥古斯教士现在在山顶,黛芙琳修女跟随魔女们前往山腰,剩下的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而且,伊露娜在山脚,哪怕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我也不能去其他地方。”

“她需要你保护吗?”

露维娅小声的道,在煤气灯下摇晃着自己的红酒杯,酒红色的液体呈现出迷离的色泽:

“我真是讨厌这种等待的感觉,等待着你从冒险中归来。”

“既然今晚星空鲸鱼没有出现,那么肯定就是明晚出现。你在等待我回来的同时,还能完成今秋天院的大活动,这个过程并不无聊。”

夏德感叹一句:

“其实我也很想看看这种传中的生物,可惜明晚,我大概率在狭间里。”

“你知道,我不是在这个。”

露维娅摇摇头,低头从自己的手包中翻找出占卜牌,推给夏德示意他抽一张:

“还是老规矩,出发前,让我为你占卜一下吧,我的骑士。”

夏德点点头,先拍掉米娅伸出的爪子,然后从中间抽出了一张:

“摆渡人。”

纸牌上是一望无际的河面,硕大的月亮仅有一半浮在水面上。穿着袍子的摆渡人,摇晃着船桨向着月亮驶去。

他将那张纸牌正面向上放到牌堆顶部,然后将这些纸牌重新递还给露维娅:

“那么,这张牌是什么意思?”

“你会成为重要的引路人,为某个重要人物指引方向,并因此获得报偿——这是这张牌的最基础含义。”

“那么其他含义呢?”

露维娅摇摇头,什么也没。夏德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很糟糕,但也理解她此时的想法。明明三个人约定好了一起去见证这一切,但这一次,又是夏德和伊露娜去面对,而露维娅只能默默等待。

“伊露娜今天和我,她周末就能回到托贝斯克,还约了我们一起吃晚饭和看歌剧。到时候,我们还是去德拉瑞昂国王歌剧院吗?也许这次可以换个地方。”

他笑着岔开话题,侍者则推着餐车,送来了蛤蜊汤。夏德松了一下正装袖口的纽扣,然后示意露维娅看过来:

“你瞧。”

他将手指刺入袖口,然后从袖子中“捻”出了一朵有些蔫败的红玫瑰:

“送给你,露维娅。”

一旁的年轻侍者以为这是魔术,而紫眼睛的姑娘则看出了这是奇术【玩具制作】的效果。

她接过了这朵花,勉强露出了些笑意。夏德则身体向后,微微靠在椅背上,视线从与自己同桌的漂亮姑娘身上移开,看向这家高档餐馆上方的水晶吊灯。

那灯光很美,很漂亮。

【你在那个卖花的姑娘手中,买了几朵花?】

耳边传来了呢喃声。

“八朵。”

夏德记得很清楚。

【现在送出了几朵?】

“伊露娜、戴安娜王后、嘉琳娜小姐、蒂法、露维娅,送出了五朵。”

他想了一下:

“哦, 还有蕾茜雅和多萝茜,她们共同拿走了一朵。所以,现在还剩下两朵花。”

【剩下的,打算送给谁呢?】

灯光将夏德的眼睛映的发亮,周围有不少贵妇人在偷偷看着他。露维娅也拿着花看向桌子对面,这个面露笑意的英俊的年轻人。

有时候,紫眼睛的姑娘都不敢相信自己是如此的好运,能够遇到这个喜欢猫的年轻侦探。

“那些花,也不是只有玫瑰。至于我打算送给谁.”

他的右手不自觉的伸向胸口,轻轻点了一下,然后拿出了一只手绢。这个动作很自然,谁也看不出有不对劲的地方。

只有“她”在温柔的笑,“她”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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