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硕见游溪已经定了主意,也不在说话,倒是游溪再三让他先回家时,他始终不肯,一定要跟着游溪去文襄侯府。
游溪无法,只得同意刘硕跟着。
两人一路步行而来,到达文襄侯府时,身上都多多少少带了些风雪,待抖干净衣衫上的雪,便要上前敲门,然后就看到文襄侯府侧门,府上的小公子一脸崇拜的送许译出来。
游溪纳闷,先头她不是把许译气走了么?怎么许译还会出现在这里。
游溪隔着石狮子,看了许译几次,都只见许译一人,就收回眼神。
兴许是有自己的事要处理才会来这边的,怎么会以为把人得罪了之后,人家还能不计前嫌呢。
游溪叹了口气。
那边厢,文襄侯府小公子看到游溪和刘硕,扬头喊,“你们是谁?来找何人?”
游溪在文襄侯府小公子说话时,又一次看向许译,许译只形如松柏的站在那里,并没有说话的意思。
“你们到底是谁?来找何人?”文襄侯府小公子等的不耐烦了,又问一次。
游溪确定许译不会说话,暴露她的身份,就看向文襄侯府小公子,她看对方一身茶色玉缎长袍,外罩毛发黑亮的熊皮裘衣,头戴同色兜帽,便知这人不是文襄侯府的仆从,而是一位公子,只是是哪位公子,她便不知道了。
游溪考虑了会儿,才故作神秘道,“公子,这事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文襄侯府小公子被勾起了兴趣,却因为游溪还没有表明身份,对她持有怀疑,“这里是我家侧门,门前也不过你我他和谨责兄四人,如何算得大庭广众?你有什么话赶紧说,休要一味故作神秘。”
闻言,游溪为难起来,一个劲儿拿眼神瞟许译,明显是要文襄侯府小公子把许译赶走。
虽则现在许译不曾说话,一副认不得游溪的样子,但游溪还是怕他说什么话耽误了事,让她进不去文襄侯府。
还是等把他赶走后,在和这公子虚与蛇委。
“不说就走,本公子不差你这个热闹听。”文襄侯府小公子多年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主儿。
“诶,等等,公子。这事事关人命,既然你不在乎这位公子听到只言片语,那我就直说了,府上小公子前几日从行楼带回来的女娘,有问题。”
“你,你,谨责兄,这人难道是大司寇手底下的乡士遂士,要来抢你抓获江洋大盗的功劳?”文襄侯府小公子听到游溪的话,先是手指着游溪,一副诧异至极的样子,然后又附在许译耳边,低声问。
不知道在游溪没来之前,许译跟文襄侯府小公子说了些什么,现下他颇为亲近许译,说话也要贴着耳朵,游溪明明离两人这么近,也听不清他们的谈话。
游溪暗自着急,许译别是记恨她刚刚惹他生气,所以现在要来阻挠她,给她添乱了。
“公子,此事危急,请立刻引我拜见……”文襄侯爷……
游溪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许译故意将袖中明晃晃写着身契两字的文书露出一角。
这很难不让游溪多想,许译是已经拿到红豆的身契了。
倘若许译已经拿到红豆身契了,那红豆人呢?
红豆都不在这里,那张身契应该不是红豆的。
游溪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赶走,欲接着说话。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