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林是谁呢,各位可能又忘了吧?主要是我这书写的比较慢,各位前看后忘是避免不了的。
罗林,就是本书开头,用邪术毒害中年人的那个年轻人,中年人的老婆间接逼死了罗林的老婆,罗林起了杀心,想用邪术害死他们俩口子,不过就在这时候,陈辉出现了,倒霉催的还撞上了这件事,之后,又鬼使神差的拿着“四水令”找上了我们家。
换句话说,正是因为这个罗林,我才背井离乡,跟着陈辉从家里出来的,冥冥之中,或许都是注定的。
当时罗林要是没用铜牌砸我的腿,我在医院也就不会摸他身上的铜牌,要是我们事先没见过铜牌,罗林把铜牌丢了,被医院护士捡到以后,我们也就不知道是罗林的东西,也就不会暂时收下替他保管,也就不会因为铜牌引来罗五的追杀。
还有,后来在黄河边儿上跟陈辉分开,回家的路上,我要是不跟饭店老板打赌,也就是不可能在鬼楼里遇上老蛇,没遇上老蛇,我们可能已经平平安安到家了,我可能已经坐进课堂里,安安静静上学了,或许我能考上高中,再考上大学,然后找到一份好的工作,有了好工作,我也就不用再四处打工了,就不会去火电厂旁边的那家玻璃丝厂上班,我不去那里上班,慧慧就不会去那里找我,不去找我,就不会在玻璃丝厂门口那条路上出车祸死掉,我弟弟可能就不会因为救我而遭天谴疯掉,强顺可能也不会因为收人家的钱,得癌症早早死掉。我可能会跟慧慧结婚,然后高高兴兴、快快乐乐过一辈子……他娘的,我咋又哭了。
但是……命运,就他娘的这么喜欢捉弄人,它总是在出其不意的时候冒出一个三岔路口让你选,或许是我倒霉,也或许这就是我刘黄河的宿命,我选择了一条最艰难、最痛苦的不归路……
言归正传。
听强顺说到这儿的时候,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要这么说,罗林在他们家族里,应该是说话最算数的人,但是,他咋拿着铜牌从南方来到中原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子上,摆摊卖起了菜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朝强顺看了一眼,问道:“罗林傻了的事儿,他们罗家人知道吗,没找陈道长麻烦吗?”
强顺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他们知道不知道,反正陈道长带着我又回来了,陈道长说,要赶在罗五前面找到你,要是铜牌落到罗五手里那就麻烦了。”
我一听,强顺这句话说的好像点儿矛盾,于是又问:“罗五不也是罗家的人,铜牌给罗五,不也就等于给了他们罗家人吗,陈道长为啥说铜牌落到罗五手里就麻烦了呢?”
强顺又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后来我们就赶回来了,在那个……在郑州火车站下的车,然后,陈辉就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做了个小法事,然后他就带着我一直往南走,说啥,罗五他们俩也回来了,正在往南走,跟着他们,应该就能找见你。”
听强顺这么说,我心里泛嘀咕,难道陈辉也会找人的法术?
强顺还在说着:“后来,陈道长又做了几次法事,我们就到了一个镇子上,当时,我还看见你跟傻牛两个人了,正在烧饼摊上买烧饼,我想过去,陈道长没让,说啥,罗五两个也在镇子上,这时候跟你见面不合适……后来,你跟傻牛往山上走了,我们本来想跟上的,谁知道罗五两个从镇子旅馆里出来,着急忙慌的坐上一辆出租车走了,陈道长觉得他们肯定要干啥对你不利的事儿,就先跟上了他们……”
我点了点头,说道:“后来你们俩也租了辆出租车,那时候傻牛哥已经把罗五打死了,我以为是公安局的来抓我们,就带着傻牛跑了。”
强顺说道:“对,俺们俩没能找见你,就看见一头死掉的大黑驴,后来我们回到镇子上,当时,我们俩身上的钱都花光了,主要是坐火车买票花的,正饿着呢,就看见你在镇子路边地摊上喝胡辣汤吃包子……后来,我想跟你直接要铜牌,陈道长说,以你的个性,跟你直接要,你肯定不会给。”
我顿时冷笑了一声,“所以你们就一路哄着我,最后选择偷!”
强顺这时候把手里的烟抽完了,抬手把烟头弹进了水池里,强顺说道:“啥偷呀,你别说的这么难听好不好,他们罗家人给陈道长定了期限了,阴历腊月十二之前,必须把铜牌送回去,要不然,他们就会过来人亲自跟你要,等他们来的时候,你可就要倒霉咧。”
“阴历腊月十二?”我顿时惊道。
“嗯”强顺点了点头,“咱在庙上开光那天,不是腊八么,咱还吃了腊八粥,今天好像是腊月……腊月初十了吧,就差两天了。”
我咬了咬嘴唇,腊月十二,老蛇跟我说过,要破铜牌,一年里只有四天,分别是“初阳”、“正阳”、“重阳”、“末阳”,腊月十二,就老蛇所说的“末阳”,他们罗家人把期限订到这一天,不是巧合。
这时候,我心里通透了不少,怪不得这一路上,我一提铜牌,陈辉跟强顺就来劲儿,尤其是这几天,两个人显得格外着急,原来是要到期限了,只可惜呀……我咯咯咯笑了起来。
强顺懵了,看着我问道:“黄河,你、你笑啥呀?”
我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反正铜牌已经给陈道长拿走了,也没咱啥事儿了,天还早,咱回去睡吧,养足精神,明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