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貂冲妇女一摆手,强顺这时候喝多了,酒精已经把他的大脑麻醉了,再说,他并不知道妇女包藏祸心,只认为妇女是来买黑貂的,伸手把烟接了过去。
黑貂没接烟,妇女见黑貂不接,硬是把烟往黑貂手里塞,黑貂迫于无奈,把烟接在了手里,妇女连忙又从身上掏出火机,“来,我给你们点着。”说着,把打火机点着了。
强顺醉醺醺把脑袋伸过去,把点着烟抽了起来,黑貂朝妇女手里的火机看了一眼,说了句,“我不抽烟。”
妇女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烟,这是我们自己家种的烟叶,自己卷的烟,抽起来可香了,你试试,试试就知道了。”
听妇女这么说,我连忙用鼻子闻了闻强顺的二手烟,果然是奇香无比,只是二手烟都叫人心旷神怡。
“小兄弟,来,你试试嘛。”妇女把火机送到了黑貂嘴边,黑貂一点都不犹豫,“噗”地一口把火机吹灭了,冷冷说道:“大婶,你还是走吧,就算抽了你的烟,我们也不会把这东西卖给你。”
妇女一愣,阴测测扭头朝强顺看了一眼,强顺站在那里居然晃悠起来,似乎酒的后劲儿上来,就快要站不稳了。
妇女收起火机,又往身上摸索一阵,掏出一个很小的黑布包,打开布包,里面露出一个白森森、圆滚滚的小东西,能有成人指甲盖那么大,不是透明的,却通体散发着淡淡的乳白色荧光,看上去很是奇异。
妇女对黑貂说道:“这是一颗古代皇宫里的夜明珠,皇帝的陪葬品,可值钱了,我拿这个跟你们换这东西,你看行不行。”
黑貂又冲妇女笑笑,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我们不要这些东西,你还是回去吧。”
黑貂话音一落,强顺“噗通”一声,翻身摔进了小路旁边的草窝里,一动不再动弹。
黑貂扭头朝强顺一看,就在黑貂扭头的一瞬间,妇女迅速把珠子放回身上,又掏出一样儿东西,等黑貂把头扭回来,妇女猛地冲他抬手一撒。
我当即闻出来了,是生石灰,也就是白灰,这要是撒进眼里,眼睛立马就睁不开了,像火烧似的,痛不欲生,还不能用水洗,生石灰一沾水就会发热,越洗越疼,得用香油洗。
我“嗷”地又一声大叫,想提醒黑貂,谁知道,人家黑貂早就有防备,抬手把口鼻一捂,生石灰全撒在了他手背上。
不过,这妇女够狠的,见生石灰不成,迅速从身上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刷”地就朝黑貂小腹捅了过来,这一刀下去,不至于要了黑貂的命,但是,能叫他失去反抗能力,妇女就能顺顺利利从他手里把我抢走了。
我这时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这肉身要是给我捅坏了,明天还咋换身子呢。
“嗷”地又怪叫一声,不过,不知道为啥,眼看刀子就要捅到我肉身小腹上的时候,居然自己从妇女手里掉了下来。
黑貂抬手朝地上一指,妇女“噗通”一声,莫名其妙地跪在了地上,我见妇女明显挣扎着想起来,但是,她的膝盖就像在山石地里生了根似的,怎么都站不起来了。
黑貂弯腰把我放到了地上,倒背起双手,围着妇女转了一圈,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妇女这时候又惊又怒,不答反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貂冷冷说道:“我是一个你们惹不起的人,你男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
妇女咬了咬嘴唇,恨恨回道:“不知道!”
黑貂笑了,“你不知道我知道,你男人是个瘸子,走不了山路,所以你一个人跟了过来,他现在,正在山下等你,对吧?”
妇女惊悚地打量了黑貂一眼,“你、你想怎么样?”
黑貂又围着妇女转了一圈儿,说道:“我不想怎么样,我的手段你也见识了,咱们最好井水不犯河水,我现在放你回去,你们两口子立刻离开这里。”
说完,黑貂一挥手,妇女身子当即一凛,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战战兢兢又上下打量了黑貂几眼,问道:“你、你刚才用的什么法术,小小年纪,咋这么高的道行呢,哪、哪个门里的,报个号吧。”
黑貂一笑,淡淡说道:“我无门无派,你走吧,今天夜里你们就离开,明天早上,要是我在镇子里再见到你们,就没这么客气了。”
妇女一听,不再答话,一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山下落荒跑掉。
黑貂看着妇女远去的背影,一弯腰,从地上把那把刀子捡了起来,扭头看了我一眼,说了句,“你们人真是阴险,今天要换做是你,这刀子,恐怕已经给你扎身上了。”说完,猛地一抬手,把刀子扔进了远处的山沟里。
我在笼子里着急地跳了跳,抬爪子指了指翻进草窝里的强顺,我们人阴险的何止这些呢,赶紧去看看强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