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我胆子再大,也没见过这个,一屁股坐在了井边上,太吓人了!
不由自主的,我的手居然也哆嗦起来,连忙从身上摸出一根烟,想给自己压压惊,不过,刚把烟点着,就听强顺房间里传出“啊”地一声惊叫,这时候,我都快成惊弓之鸟了,这是强顺的惊叫声,手又一哆嗦,刚点着的烟掉地上了。
紧跟着,强顺的房门“哗啦”一声开了,强顺从屋里冲了出来,十分狼狈,大叫着:“黄河,救命呀黄河!”
我赶忙从地上站起身,冲他喊了一声:“又怎么了?”
强顺脸色煞白,踉踉跄跄冲到我跟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嘴里都快说不出话了,“我、我屋、屋里有、有个……”话没说完,强顺一愣,露出一脸茫然,随即低头朝他自己的裤子一看。
“有个什么?”我顺着他的眼神也朝他裤子上一看,就见裤裆那里,湿了一大片,我猛地一抖胳膊,“王强顺,你咋这么怂呢,从小到大咱啥没见过,咋还尿裤子了你!”其实我心里这时候,也在狂跳。
强顺顿时快哭了,“你、你以为我、我想尿呀……”
就在这时候,强顺房间的房门,无风自动,吱扭扭扭——
咣当!
两扇风门重重地合在了一起,惊得我跟强顺全是一激灵。
紧跟着,吱扭扭扭——
咣当!
咣当!
我屋里的房门和陈辉他们堂屋的房门,也先后无风自动地关了起来,诡异地要命。
咯咯咯——
从井里传来一串女人的笑声。
我跟强顺再次一激灵,这也就是我们俩了,要换成旁人,估计早就瘫地上了。
面对这些,惊悚之余,一股子无名火从我脑子里窜了起来,我狠狠吸上一口气,大吼一声:“什么东西,有种出来!”
一嗓子下去,井里的笑声不见了,堂屋、东屋、西屋,三处房门同时“哗啦”一声,全部无力地敞开了。
我扭头朝几扇房门看看,刚才它们好像是被啥东西控制了,这时候,那些东西似乎被我一嗓子吓得全都离开了,其中一扇房门,还在那里吱扭吱扭兀自晃动着……
我扭头问强顺,“你刚才在屋里到底看见了啥?”
强顺怯生生看了我一眼,“被……被……”嘴唇都哆嗦了。
“被啥呀被呀!”我急道。
“被、被窝里有个人手,想、想抓我,我一看,是一个没、没头的女人,钻、钻我被窝里咧……”听强顺这么说,我都感觉后脊梁骨冒寒气,瞪了强顺一眼,“不就是个无头女鬼嘛,有啥可怕的。”
强顺战战兢兢道:“她、她钻进了我被、被窝里咧,你、你说可怕不可怕……”
我一拉他,“走,到你屋里看看。”
强顺站着没动,一脸惊悚,“你、你去吧,我、我不敢去。”
我说道:“那也行,那你就在院里呆着吧。”
强顺一听,扭头朝那口井看了一眼,“我、我还是跟你进屋吧……”
乌漆嘛黑的,两个人走进了强顺屋里,我把火机打着,举起来朝屋里照了照,一切正常,强顺也借着光亮,怯生生朝他自己屋里看了看。
我问道:“那无头女鬼在哪儿呢?”
强顺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我拉着他来到床边,就见床上的被子,已经掉在了地上,床铺上一滩湿痕,我扭头又他道:“这是你尿上去的?”
强顺顿时一脸冤枉,“我在床上的时候,还没尿咧,这、这……这肯定是那个没头的女人留下嘞!”
“是那女人尿的?”
强顺狠狠掐了我一把,“都啥时候咧,你、你还开玩笑!”
举着蜡烛在屋里转了一圈,啥也没发现。这时候,整个院子似乎都消停了下来,之前那种阴气森森的感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这些个妖魔鬼怪,真的被我一嗓子吓退了似的。
拉着强顺又回到院子,院里也再没啥异常,我对强顺说道:“这些东西好像都走了,你现在把阴阳眼弄开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