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阎王殿果真是正道之光。人家其实根本不是冲那火烧山海酒楼一事而来。”
“分明就是沈明耀与他的狗腿子们坏事做尽,早已被阎王殿给盯上。”
“刚巧,那日他们自己作死跑去山海酒楼放火,随后便被人无情围剿。只能说是……咎由自取了。”八两咬牙切齿骂。
“这同安伯府的确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玉琳琅想到伯夫人那张尖酸刻薄的嘴脸,冷冷一笑。
惯子如杀子,自己惯出来的小杂种,你若不管,江湖上有的是朋友帮你去管。
“听说那沈记马场,平时还总做些附庸风雅之事,平日里还会招些读书人做陪玩,真是腌臜下作。”八两愤愤不平道,“据说这活计在读书人圈中还挺抢手。为那碎银几两真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陪玩做什么?”
“哼,陪玩就跟在那些少爷小姐们身后,帮忙提东西捡东西之类。总之跟他们一样,同流合污。”
“数日前这马场又出一事。在追逐射杀游戏中,有楚奴暴起反扑,杀死一位富家少爷。所以这同安伯府马场,连着几日都闭门不开。”
“如今连沈明耀都死在西市口,这马场怕是再也开不下去了。”
“开不下去好。”六分啐了一口,“腌臜玩意儿,自尝苦果。”
玉琳琅叹息一声,“这大齐律一日不改,楚人地位便一直都这么低下。”
连大齐律都标明买卖捕杀楚奴合法合规,比那些卖身富户为奴的家生子更低人一等。
这就是楚人现状。
“姑娘,咱们还继续告同安伯府夫人么?”
“告,为何不告。”玉琳琅摸出根不锈钢小叉子,戳上块香瓜,“这就是随便冤枉人的下场。”
“沈明耀的事暂时别管,等明日让世叔去朝上打听打听消息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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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琳琅这边其乐融融,被风月楼侍婢送回家的玉翩翩,可把玉府上下都惊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