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琅立刻倒戈投降,“我的错我的错,小蛇蛇别伤心啦,姐姐跟你开玩笑呢。”
青牛灵鹤纷纷翻白眼。
狐狐一天到晚自称姐姐,其实年纪是他们当中最小的一位!
几人去了内牢,先去探望肖姨娘。
后者一见玉琳琅走进牢房,头都懒得抬下,坐在那张铺着草席的木板床上,一心打理她乱成稻草的头发。
“你是不是很笃定?觉得自己一定能逃脱刑罚?”
“都不知道玉狐大人在说什么,莫非大人也像那些庸官一样,想来个屈打成招?”经过一天一夜磋磨,肖姨娘早就定下心来。
如今的她,并不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触动得了的。
老爷答应她会把她捞出来,她肯定不会有事。
再者,若府衙真有证据定她的罪,怕是一早就该拉她过堂了。
至今还将她羁押在牢,那就说明对方没有十足证据。
“你是个聪明人,但你做的事,却一点也不聪明。”玉琳琅接过青牛递来的供词簿抖了抖,“只要做过的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年代,律法也就那回事儿,没有什么羁押四十八小时就必须放人的说法。
只要她想,府衙可以一直扣着这女人不放,直到寻得新证据。
玉琳琅眯着眸看她,满脸不解,“我好奇的是,你一个姨娘,如今早已大权在握,郑家上下几乎都在你手。为何,你还跟正房大小姐过不去?”
“你把她卖出去,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还有,大小姐未婚夫,那个小书生又碍到你哪了?你还找了江湖人,非得把人弄死不可。”
肖姨娘梳着头发,一脸淡定之色,从始至终就任凭玉琳琅说个不停,她甚至连头都没抬起半寸。
“你不说也不要紧。”玉琳琅倒也不恼,她还十分好脾气地冲她笑了笑,“以往进了大牢,什么都不愿说的,大有人在。”
“但最终呢,还不是被我们查个水落石出。”
“挑战难度,我最喜欢了!”
肖姨娘握着篦子的手一顿,蓦地抬眼朝她望去,冷冷一笑,“我家老爷已给我请了状师。”
“嗯我知道。那状师在上京城内还挺有名气。”
“大人还是尽早过堂得好,免得落人口实,为人诟病,有失您英明神武的名声。”
“大胆!”衙役怒斥一声,“怎么跟我们玉狐大人说话?”
玉琳琅抬了抬手,很是不以为然,“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几人离开肖姨娘的小牢房,去了隔壁,看了几名丫头仆妇。
这些人,平日里都是肖姨娘身边最得脸最能干的仆人,如今被分别关押在小房间里。
虽说心情忽上忽下很是惶恐,但个个口风很紧。
见到他们一行过来,也十分警惕,皆目露阴沉之色,瞧着就不像什么好相与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