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凌云作了不到一个时辰的试卷,回过头来发现已经作完了。
瞧着时间充足,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不放心的他又看了一遍。
随后小心翼翼地试卷,整理好放在一边,等待考试结束考官收试卷。
收了笔停下手的凌云,突然发现这天是真的冷,他刚就写了一会儿字,手都有些冻僵了。
急忙将冰冻的手,放进袖子里捂着。
喃喃自语,还好今年不是倒春寒,若是这时候再来一场雪,怕是要命啊!
若无其事的他,无聊的打量着对面兄弟,只见那人一会眉头紧皱,眼睛眯成一条缝,一会扯下一根头发吸气提神。
凌云心想,莫不是等县试结束,他的头发也要结束?
那人好像发现凌云在盯着他看,转过头来白了他一眼,仿佛是觉得凌云在妨碍他思考问题。
凌云收回目光,不在看他。
双手插在袖中,靠在墙上的凌云打起了盹。
大约离收还有三柱香的时间,睡得迷迷糊糊的凌云,突然又听见了三声钟响,这应该是提醒考生的时间信号。
凌云刚想换个姿势继续躺,瞥了一眼洞口发现对面那人,拿着笔在不停地朝他这边晃动。
凌云看了过去,和他相对视了一眼。
只见他指自己笔在哪儿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也许是声音太低了,凌云一个字也没听清。
看到凌云不知所以,他顿时急了起来,“嘶嘶”冲着凌云悄悄嘘叫了几声。
凌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是他手上的笔,已经被上面的墨水黏住了,冻开岔无法下笔写字,所以他这应该是要向他借笔。
凌云连忙收回目光,将头扭了回来,靠着墙养精蓄锐,当做什么也没看见,仿佛没看到那人呐喊一般。
凌云心想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敢找我借笔,他可不是圣母,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泛滥。
再说了这可是县试,这种级别的考试,你不准备多两只笔,这时候出了岔子没笔用,也是活该,不值得同情!
单说凌云自己,不管是墨水还是笔,他都准备了三份,就是为了预防万一,防止出现意外。
但凌云不知道的是,对面那人他自己准备的笔就有三支,只是他在冥思苦想的时候,一不小心笔上的墨水就渐渐凝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开岔了。
若是让凌云知道经过是这样的,他觉得要捧腹大笑起来,心想怎么会有这种人。
这样重要的场合人心难测,谁知道这人到底是真的笔开岔还是做戏?
万一他是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了,想找个人来垫背呢?
该心狠的时候,他可不心软,毕竟在这儿的人谁也不是三岁小孩。
见凌云竟然不理他,那少年急得汗都流出来了。
无计可施的他,又朝他右边的考生嘘了几声,可能是太远了没听见,又或者是那考生根本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