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刚因为马涛的大喊大叫,以及煽风点火,失去了个人的自主判断,潜意识认为发生这种事情,定会是春满楼的问题。
再加上地上的人,口吐白沫,这无疑激起了,他们的自我防护意识,更加坚信马涛挑拨,觉得这一切,必定是春满楼的问题。
他们从未想过,会有人借此机会,来栽赃陷害春满楼。
身为顾客和行人的他们,大都是寻常百姓、安纪守法的良民,如何能将马涛想象成,口腹蜜剑,作恶多端的坏人。
凌云说完,笑呵呵地看着马涛,脸上的嘲讽不言而喻,似乎再告诉马涛。
他可不是蔡须坤,这等小伎俩,休想瞒天过海,将他吓倒。
以至于凌云眯着眼睛,鄙夷不屑看向马涛,挑衅道,“你觉得,我分析地对还是不对?”
马涛听得心麻意乱,惊慌失措,额头上不停冒冷汗,强作镇定狡辩道,“你…你血口喷人,明明就是你们春满楼的问题,现在却倒打一耙,诬赖好人。”
扫了一眼周围的人,发现众人持怀疑的态度,马涛又开始了他的演技。
“苍天啊,大地啊!谁能救救我们兄弟二人,谁能来评评理啊!”
随后指着凌云,抹着眼泪吼道,“就因为他是举人,你们都帮他,难道举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欺负我等平民百姓吗?”
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当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更烦人的就是没有判断能力,任谁说一句,他们就摇摆不定,这边听一句,就信一句。
就目前这种情形,如果凌云不拿出一点有力的证据来,那么这件事,不可能轻而易举的过去。
就算是张超觉得,他的分析有理有据,但没有实际证据,人在他酒楼里倒下的,说再多也是夸夸其谈,做不了数。
更何况,如今倒在地上的人,生死不明,若是两人再这样继续争执不下,他怕是会将双方的人,一并都抓回衙门,等待知府择日再审。
毕竟就目前,此事的复杂程度,他毫无头绪,更别说当场破案。
若是张超这样做,那么不管结局如何,世人对春满楼,都会产生抗拒之心,潜意识认为这事,就是春满楼的错。
总而言之,导致的结果就是,人们会抵制或是远离春满楼,座无虚席的春满楼,就会变成原先空无一人的尴尬境地,马涛的目的就达成了。
想到这,凌云重重吸了口气,真是个棘手的问题,他不由得再次打量地上躺着的人,冥思苦想,这人如今到底是死人,还是没死透的活人?
难道飘香楼为了扳倒他,会心狠手辣,闹出人命来?
若是这样,那真的是麻烦大了。
思来想去,仍是琢磨不透,一把拉过蔡须坤,小心翼翼问道,“你之前如何认定,是飘香楼设计害你,还有害你之人是否是眼前两人?”
蔡须坤惊愕失色,震惊道,“云少爷,您…您怎么知道?正是这两人,当初蔡某还以为这人倒地死了,担惊受怕赔了一百两银子,心想着此事就此作罢!”
顿了一会,满面愁容,继续哽咽道,“谁曾想,酒楼声誉却因此一落千丈,到最后无人问津…”
“最可恶的是,此事过后,这两个人竟然再次寻上门来,对蔡某冷言热讽,简直气煞人也!”
蔡须坤说完,神情激动,恨不能上去将这两人打死,哪怕是揭穿这两人,伪装的面具,那也是心中的宽慰。
只是无凭无据,谁会相信他呢?
看着满腔悲愤,咬牙切齿的蔡须坤,凌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好了,本少爷明白了,定然会为你报仇雪恨。”
“蔡某,谢过云少爷,若是真能报了此仇,蔡某愿为云少爷鞍前马后,以报恩情!”
“无需担忧,且看本少爷如何破他,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
凌云再次走近人群,蹲在马伟身旁,左翻右翻,眼睛、鼻子、甚至嘴巴,一样不落,仍然看不出任何异常。
马涛看到凌云此举,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眼里尽是鄙夷不屑,似乎对于他这个举动,觉得非常可笑。
想当然,他兄长的龟息功一发功,只要没有碰到命门,就如同死人一般,任由他人如何翻弄、调查,也绝对查不出所以然来。
所以凌云此举,在他眼里,无非是在做无用功,为他们徒增笑料罢了!
果不其然,凌云翻来覆去,仍然还是没有一丝发现,最后不得已看向马涛,“既然你说你兄长慎重剧毒,那是否表明他已经死亡?”
马涛一愣,不明白都这个时候了,他为何还要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问题吗?
“你这个罪魁祸首,自己做的亏心事心里没有数吗?我可怜的兄长,就因为吃了你们一顿饭,就变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