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眉头紧皱,沉闷道,“你这是为何?可是谁又欺负你了?”
洛燕珺轻轻擦拭尚未滑落的眼泪,嘟着嘴道,“母亲,洛天依那贱人…”
听到是关于洛天依的事,何氏当即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洛燕珺,质问道,“那贱人又如何你了,莫不是又同你吵了起来?”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上下打量她,并未发现什么端疑,只是在小声抽泣。
何氏这才收回打量的目光,转悠着深邃的双眸,深吸了一口气,嘀咕道,“那贱人虽然不讨人喜,但性情倒也乖张,并不会无缘无故与人发生争执。”
她又停下来,沉凝片刻,慢悠悠道,“再者就算你同她吵,她也未必理会你,你这幅委屈的模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同我讲讲。”
“母亲,是洛天依那相好的,就是那日欺负女儿的野小子修仙传他…”
洛燕珺还未说完,何氏就猛地站起身来,眼睛一瞪,迸出一道凌厉的目光。
嘴角微微上抬,冷冷地嗤笑了一声,面无表情道,“那野小子怎么啦?可是又突然进了府,同你发生了争吵?”
洛燕珺摇了摇头道,“不是。”
何氏眯着眼睛不悦地瞥了她一眼,右手扶着脸颊,叹了一口气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洛燕珺额头青筋微微凸起,极力忍耐内心的怒气,咬牙切齿道,“母亲,是小芳同女儿交代,那凌云野小子,竟然中了状元,就在方才,他竟然还骑着马游街。”
何氏眼里闪出一道光,惊愕失色道,“你说什么,谁中了状元?”
洛燕珺的双眸,忽然又附上了眼泪,满眼婆娑道,“就是…就是那贱人的老相好凌云,女儿听陈管事说,等那野小子中了进士,他就上门提亲,而且女儿还听说,父亲已经点过头了。”
何氏虽然震惊,但并未露出慌张,反而是同她理了理思路说道,“你是说,洛天依那相好,中了状元,并且你父亲他已经同意了他们的亲事?”
“嗯嗯!”
洛燕珺双颊气的鼓起,不停点头。
“状元,想不到那瘦小的小子竟然中了状元,呵呵~真是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有那么大的能耐,倒是不错,不得不说,那贱人的运气是真心不错。”
何氏时而惊讶,时而感叹,脸上的表情依旧,不知道她到底是喜还是忧。
不过就是因为看不明白何氏的心情如何,洛燕珺这才不由得着急起来,只见她拉着何氏的手臂,忧心忡忡道,“母亲,您可不能让那贱人嫁给那野小子,不然…不然她就更加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何氏低着头眼眸不停转悠,思绪万千,似在思考,又似在回忆。
只片刻之后,颇为无奈地苦笑了两声,感慨道,“洛天依嫁与不嫁,这事并不是母亲一人说的算,况且从今日,你父亲的态度就能看出,他必是铁了心要撮合这门亲事,就算母亲反对,怕是也没多大作用。”
闻听此言,再联想到今天父亲对她的呵斥和警告,洛燕珺不由自主握紧拳头,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此时的她,既羡慕又嫉妒,却只能愤愤不平道,“母亲~她就是一个贱人,凭什么能嫁给状元郎,她配吗?”